司正硯吃的很快,吃完送走碗筷,洗漱乾淨後,躺進被窩,和妻兒頭挨著頭睡。
三個孩子,輪流躺進爸爸懷裡,講述這段時間的事兒,稚嫩的語言,說的卻很清晰。
但每字每句,都表達著爸爸沒有參與到他們生活中的遺憾。
司正硯聽的滿眼心疼,他若是個普通人,孩子必然不會這麼的委屈。
陸朝顏也很心疼他,明明心裡壓著一座大山一樣的難事,他為了不讓她和孩子看出端倪,愣是沒有泄露半分自己煩躁的情緒,實屬難得。
“司正硯,讓我們去百裡家換人質吧,我們不會有事的。”
“不行!”
司正硯嚴肅的坐起,對於媳婦知道這事,他不意外,畢竟這人質的事,已經鬨開了。
但他要自私一次。
司正硯眸光堅定的望著媳婦,“我寧可自己死,也不會讓你和孩子去冒險。”
顧綏那個變態,為了逼迫他放他們走,當著他們的麵,淩辱人質,所用的手段令人發指。
他怎麼可能把自己妻兒送去?
陸朝顏也坐起來,“司正硯,我並不軟弱,你信我一回,我能把我們的孩子和那些人質,全部完好的帶出來。”
“不,我不會拿你們去賭,我沒有那麼高尚,我寧願自己去死,我也做不到把你們送進去。”
司正硯很決絕,“朝顏,你彆信外麵那些傳言,我已經想到法子解決了。”
陸朝顏明白,他即便想到法子,也不是三五天就能解決好的。
可這三五天裡死的人質,將來都會成為罪惡感盤踞在司正硯的心頭。
陸朝顏舍不得他背負這些,她故作惱怒。
“哼,你也攔不住我。”
司正硯知道陸朝顏很喜歡冒險,越不讓她做的事,她越會去做。
如今,她知道這事,又說了這話,根本是動了要去的心思。
他語重心長的勸道:“朝顏,我們的孩子才兩歲,你當真忍心帶他們去冒險?”
陸朝顏眨著狡黠的眸子,“司正硯,要不這樣吧,我們打一架,我贏了,你讓我去救人,如果我輸了,我聽你的,乖乖在家待著。”
司正硯聽龔春鵬誇過陸朝顏的功夫,他懷疑他誇大其詞了,要不就是龔春鵬功夫退步了。
但就算,他媳婦真的很厲害,他也不答應。
“不,輸贏我都不會同意的。”
“你彆後悔,打贏我,你還能攔著我不去,你要不打,明天你前腳走,我後腳就去了百裡家。”
陸朝顏側起身子,右手掌在司正硯伸過來的手心裡摩挲著,給他輸入異能。
司正硯眼神哀哀怨怨,他知道,如果不打贏媳婦,他根本攔不住她。
好在他比龔春鵬厲害多了,肯定能打贏她。
可他又舍不得對媳婦動手,還不能輸給她。
唉,怪難的。
陸朝顏已經爬到床下,她身上穿的長袖長褲睡衣,也沒有再添衣服,拉起同樣穿著春天睡衣的司正硯,去了後院。
還不等司正硯站穩腳,陸朝顏便朝他的胸前攻擊去。
司正硯輕鬆躲開了,他並沒有出手,處處躲讓,隻是讓著讓著,就發現媳婦的能力不一般。
他溫柔的回應了一下,發覺根本不是媳婦的對手。
陸朝顏激他,“司正硯,你不會連我都征服不了吧?”
這話,還真激起了一個男人的戰鬥力,司正硯稍微用了點本事。
聽到動靜出來的石海燕沈南星陸寒青,急得直跳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