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裡藏著一輛黑車。
陳上進幫著把陸湛和陸澄放進去後,車裡的人,從後備箱裡抬出一大三小四具屍體,送到陸朝顏睡的那屋後,帶著陸朝顏和三個孩子,趁著夜色離開了。
“不好了,陸家著火了!”
後麵鄰居,半夜起來夜,模模糊糊間,看到了陸朝顏住的那屋頂,冒出火苗。
嚇的在暗夜裡,嘶吼喊叫起來。
陳上進在他喊聲裡,佯裝才醒來,也跟著喊救火。
可是昨天,陸朝顏請客,大家都喝了不少酒,並且酒裡被柳之柏下了昏睡藥粉。
奈何他們怎麼喊,都沒有人醒來。
陳上進隻能和那個鄰居,挨家挨戶的砸門,才把村裡人喊醒。
後院住的陳上進的三個孩子,被嚇醒了,紛紛跑進爸媽臥房。
“媽媽,快醒啊。”
“媽媽,嗚嗚,著火了。”
“麼麼,麼麼。”
陸水芝小女兒還吐詞不清,倒也知道害怕。
在媽媽懷裡,不停地推她。
可三個孩子無論怎麼喊,陸水芝就是醒不來。
前院,陸朝顏睡的那屋和隔壁屋子的屋頂都燒起來了。
因為提前做了安排,旁邊準備了很多缸水,全村人都來幫忙,大火很快滅了。
沒有傷到其他房屋。
可屋裡四具屍體,看的全村人都哭了起來。
紛紛找著火的原因,直到司七年帶著人,抓回柳之柏,大家才知道放火的人是誰。
“哈哈,妖孽,我燒死了妖孽,這個占了我女兒身體的妖孽,終於死了,哈哈。”
柳之柏這話,等於承認了他放火燒死陸朝顏和孩子的事兒。
司七年對他再無憐憫。
從城裡趕回來的鮑愛國陸月丹,震驚又錯愕,這把火竟然是父親放的。
那可是他親女兒和外孫啊,他是怎麼做到那麼狠心的?
陳上進直接喊來的公安同誌,讓他們先關押著柳之柏,等司正硯和陸寒青陸湘回來,再處理。
公安同誌知道他說的司正硯和陸湘身後方延璋的級彆,自然不敢動柳之柏。
紛紛表示,他們不會讓柳之柏有任何閃失。
陸朝顏和孩子坐的車子一路往南,走人煙稀少的小道,去了隔壁市區。
陸朝顏帶著孩子,換了裝,讓他們不要再送,她自己帶著孩子離開。
接應她的人,是方延璋安排的,自然也聽她的。
放下她們,就離開了。
陸朝顏領著孩子,走到無人之地,把三個孩子收進空間,自己換裝成男子。
坐火車去了南方。
等在那裡的司正硯,親自把她和三個孩子送到海邊,戀戀不舍,也得放手。
陸朝顏很想跟他再纏綿一通,可怕他看出端倪,還是催著他,趕緊回連山大隊,處理她的“身後事”。
司正硯哭笑不得,抱著孩子舍不得放手,最後,還是放開了母子四人。
等他離開,躲在暗處的石永亮,走出來,帶著陸朝顏和孩子,上了另外一條船。
“你確定要這麼瞞著他?”
石永亮不明白陸朝顏這種什麼都不缺的人,為何那麼愛冒險?
尤其還喜歡帶著孩子去。
陸朝顏望著越來越遠的海岸線,如果她不去,那去的就是司正硯。
她也放心不下他啊。
“走啦。”
陸朝顏麵向大海,“自由的風,來的更猛烈些吧。”
連山大隊那邊,陸水芝被提前喂了藥,一直昏睡不醒。
陳上進對外稱她受不了打擊,醒不來了。
陸月丹摟著燒焦的四具屍體,哭的死去活來。
二姐夫鮑愛國也跟著哭,鮑家人也哭的不行。
村裡其他人,也跟著難受。
唯有陳上進,麵上悲痛的給司正硯和陸湘打電話,通知他們這一“慘事”。
很快,半天過去。
整個帝都包括知道陸朝顏這個人的所有熟人,都知道陸朝顏和三個孩子沒有了。
第二天下午,司正硯和陸寒青盛洛思周森紀念慈厲清衡石海燕沈南星,從帝都趕來了。
同一時間,尚利軍陪著陸湘木紅英沈富貴一起從南方回到連山大隊。
他們這些人裡,隻有司正硯尚利軍和厲清衡知道陸朝顏是詐死離開。
可麵上功夫得做足,個個都痛不欲生的。
最後,也隻能衝進縣公安局,對柳之柏咆哮一頓。
這麼重的罪,該是死刑。
但在司正硯的乾涉下,判了柳之柏無期徒刑,送去最嚴的牢獄關著。
等這事過去後,陳上進才把陸水芝喊醒。
跟她說,陸朝顏她們住的那屋不小心著火了,陸朝顏沒地方住,帶著孩子回南方看陸湘去了。
村裡人,提前打了招呼,誰也沒有提起火災的事兒。
如此,也就瞞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