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40章 你看不慣我們的飯菜?(2 / 2)

“格恩什麼時候回?能保證找到解毒藥嗎?你們的王子,等的起嗎?”

三個簡短問句,把中年男人問的啞口無言。

格恩醫生出去找藥,並沒有說歸期,也沒有保證能找到藥。

王子身體除了那些毒藥的折磨,皮膚上的傷口,不但愈合不了,還化膿了。

一開始他還發熱,現在通體烏黑冰涼,要不是周仲珵給的藥,隻怕早死了。

可這個嚴醫生,實在太像那個女奸細,他不敢用。

周仲珵見他麵色有所鬆動,忙說起:“我給你的保命丸,便是嚴醫生的師父做的,在我們國家,千金難求。

嚴醫生治病救人用的是銀針,隻施針,不用藥,不會有任何危險。

王子等不了,讓她試試吧。”

這番話終是說服了中年男人。

他沉默片刻後,答應讓陸朝顏上樓去看看。

慕邦寧領著三個孩子,在樓下客廳等著,周仲珵陪著陸朝顏,跟著中年男人上了二樓。

進了一間布置普通的大臥房。

裡麵有一個穿著白大褂的眼鏡醫生,瞧著四十多歲,麵色沉穩。

還有兩個黑衣黑褲的保鏢和一個俊俏的青年小夥。

中年男人跟眼鏡醫生說,陸朝顏是周仲珵家鄉來的醫生,能救床上昏睡的隆王子。

眼鏡醫生看到陸朝顏,倒沒有什麼敵意。

他打量幾眼後,用陸朝顏的語言問:“你準備如何給王子治療?”

“銀針排毒後,用穴位推拿法喚醒生機。”

陸朝顏說完,目光落在床上那隆王子的臉上。

他看上去三十左右,灰白的臉色裡,泛著青烏,五官卻如玉石藝人精雕細琢出來的最美藝術品。

長長的睫毛,宛若鴉羽做的小扇子。

上身綁滿白紗帶,就連胳膊上也有好幾處傷。

修長的大腿上,則裹著石膏。

眼鏡醫生,聽到銀針,眸光熠熠。

“我見過貴國的銀針診療,堪稱神奇的醫術,你年紀輕輕,竟會針灸,讓人欽佩啊。

不過,我聽說,你們的銀針刺穴屬於獨門技藝,不外傳,我們王子身份特殊,我們無法讓你單獨給王子治療。”

見他不排斥自己,陸朝顏也變的和顏悅色。

一邊從隨身挎包裡拿出銀針,一邊道:“我的獨門技藝,普通人學不去,你們可以全部在屋裡看著。”

一聽她治病不避諱人,中年男人對她的防備又鬆懈幾分。

眼鏡醫生也溢出尊敬的淺笑,“你放心,我們不會偷學,現在開始針灸嗎?”

陸朝顏擺開銀針包,“對,你們把他身上的白紗帶和石膏全部拿掉吧。”

“這不行,格恩醫生說了,石膏不能拆!”

那個青年小夥,是隆王子的貼身隨從,名叫阿濱。

也聽的懂陸朝顏的話,急忙反對。

眼鏡醫生先陸朝顏一步,解釋道:“銀針刺穴,必須刺入皮肉,阿濱,你給王子解開,不然,無法治療。”

“好吧。”

阿濱手腳很麻利,解了隆王子身上的綁帶和石膏。

陸朝顏拿著銀針,來到隆王子腦袋那裡,先刺入六針。

同時也用異能探查到了隆王子的傷。

他前胸後背有十多處槍傷,胳膊和腿有六處骨折,腎臟破裂,心臟旁邊有一處深深的外傷。

因為體內中了一種無法凝血收斂的劇毒,全身的傷口都在潰爛流膿。

陸朝顏把餘下銀針刺入隆王子身上的各處大穴,在他心口處,輸入一波強勁異能。

約摸半個小時後,她抬頭看向眼鏡醫生。

“先生,麻煩你給他傷口的腐肉,全部清除掉,包紮住即可。”

眼鏡醫生拿來藥箱,“不用凝血劑嗎?”

“你們已經給他用了太多凝血劑,現在出現了異常反應,再用,隻會加速他的死亡。”

陸朝顏說話時,纖細白嫩的手,來到了隆王子的腦袋,輸入洶湧的異能。

眼鏡醫生似乎怕隆王子疼,割腐肉時,舍不得下狠手。

看的陸朝顏嫌棄又心急。

半個小時過後,她收了異能,接過眼鏡醫生手裡的刀。

利索的剜掉了隆王子身上所有的腐肉,並強力擠出那些膿血。

屋裡幾個大男人,看著隆王子身上的血肉窟窿,頭皮子發麻。

陸朝顏麵不改色,剜掉腐肉後,用消毒酒精,不停的衝洗,直到傷口不流毒血了,才包紮。

“嘶,呃!”

昏睡的隆王子,緩緩轉醒,因為沒有用麻藥,他疼的直抽氣。

卻讓一屋子人高興起來。

隻是他的傷太重,毒也入了肺腑血液裡,隻清醒了一盞茶功夫,又睡過去了。

但這也讓中年男人看到了希望,最高興的還是眼鏡醫生。

他雙手交疊一起,對陸朝顏深深彎腰鞠躬。

“都說東方的古醫學,是上古神仙賜予人間的妙術,今天一見,果真不假。”

陸朝顏已經給隆王子全身傷口包紮好了。

她藏住眼裡的疲憊,笑著說:“不是神仙所賜,是我們祖祖輩輩的智慧結晶,也是我們足夠團結和忠心,才把祖上的各種技藝傳承下來,讓它們造福於後世子子孫孫。”

這話說的漂亮,又合時宜,讓屋裡人紛紛頷首讚同。

周仲珵悄悄給陸朝顏豎起大拇指,這丫頭挺會說話的。

隆王子的醒來,讓中年男人相信了陸朝顏的能力,他們把慕邦寧留在這裡,陪著陸朝顏和孩子。

他帶周仲珵去救小湉兒。

陸朝顏叮囑幾句眼鏡醫生該怎麼護理隆王子後,到了樓下。

對上慕邦寧和三個孩子擔憂的目光,笑了笑。

“彆擔心,我睡一覺就好了。”

慕邦寧用手語:朝顏,辛苦你了,房間已經給你們安排好了,你先去休息,我給你燉湯喝。

陸朝顏點點頭,“好,還是老規矩,我睡好了,自己會出來,你們彆打擾我。”

我記得。

慕邦寧手語一句,眼裡的心疼更甚。

她牽著三個孩子,領著陸朝顏,走過一個長廊,到了最後麵一間客房。

裡麵布置簡單,除了床和櫃子,便沒有彆的東西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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