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國棟既然可以當上廳長，也並非全是嶽父的裙帶關係。
人自然是聰明的。
徐陽打電話來的時候，指名道姓提了錢東的名字，都這樣了，王國棟還猜不出徐陽的心思，那他這個廳長真就白當了。
“隻是停職在家嗎？”
徐陽有些不滿意，又道：“我為何記得，錢東能給王廳當秘書靠的是不正當手段呢？”
“原來小徐總也知道。”
王國棟笑笑，放在桌子底下的手因為焦慮出了一掌心的冷汗。
當初錢東還沒大學畢業，老錢就已經開始為他的工作做打算，動用了不少金錢人脈來給錢東鋪路，最後才有了廳長秘書這份工作。
其實聽到這，王國棟就大概明白，徐陽給自己打電話的目的恐怕不是自己，而是錢東。
那既然徐陽針對的是錢東，自己何不順水推舟？
“我也覺得錢東這個停職在家的結果輕了，那依小徐總的意思，覺得應該如何處罰？”
“給一個處分吧。”
徐陽輕輕撣掉煙灰，垂著的眸子裡看不出喜怒。
王國棟心一驚，錢東這個身份要是背上了處分，就算能恢複工作也要降職，而且這輩子大概也不會升職了，永遠隻能當個小員工。
但他瞧不清徐陽的神色，乾笑著點頭：“好，那就按小徐總的意思。”
敲定了錢東往後的路，就剩下他的秘密了。
“小徐總若是滿意了，不如跟我說說還打算想要什麼？若是我能辦到，一定義不容辭。”
“那就看王廳能給什麼了。”
其實徐陽一開始就沒想著從王國棟這兒撈好處，但是王國棟願意給，他哪有不收下的道理？
王國棟聞言笑了笑：“我這不是害怕送錯禮？俗話說投其所好，我也不知道小徐總喜歡什麼，不如小徐總指教指教，我也好回去準備？”
“有心者不用教，無心者教不會。”
徐陽風輕雲淡的開口，仿佛談論今天的天氣：“如果王廳連這些都要指教，那就是心不夠誠。”
王國棟笑容僵住，老練的目光審視著徐陽，心裡焦灼。
他開這個口，本就是試探徐陽，可誰知道徐陽居然跟他打太極，把他拋出去的幌子輕飄飄的打了回來。
不知為何，隔著煙霧的徐陽就像一個征戰沙場多年，運籌帷幄的老將，莫名給人一種不敢與之為敵的恐懼。
可明明，徐陽今年才二十三四的年紀！
倒是小瞧徐陽了。
王國棟心中暗道，坐直了身子，拋出來之前精心挑選的橄欖枝：
“小徐總說笑了，那麼，你可曾聽過主持人大賽？”
徐陽淡然的臉上總算有了一絲嚴肅：“王廳所說的莫非是華國廣播電視台策劃的主持人大賽？”
“正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