裡麵的水似乎有些深……
他不說話,腦海裡回想著警察出示報告之後的神情變化,總覺得,那警察好像有什麼話想講。
林樹肩膀塌下來,整個人似被抽去靈魂:“可怎麼可能,他們怎麼可以睜著眼睛說瞎話?”
他不明白,明明是板上釘釘的事實,為什麼隨便一份報告就能推翻?
他隻是想要為姐姐和爺爺討一個公道,為什麼這麼難?
徐陽打開車門,扯出一個笑:“我去路邊的商店買包煙,你們在這兒等著。”
警察局門口,徐陽報名來意,負責阿花案子的警察陳大川出來了。
“陳警官,我們借個地方說話?”徐陽遞過去一根煙。
陳大川搖搖頭:“不了不了,徐先生有什麼話在這兒說就可以了,而且我還有案子要討論,你有什麼話就儘快講。”
他客氣的模樣,仿佛生怕跟徐陽扯上什麼關係。
“那我就直說了,陳警官,痕檢科檢查的東西是從受害人家裡帶走的那些嗎?”
“這是痕檢科負責的事,而我隻是一個小警員。”
言外之意,就是他也不清楚。
天氣有些熱,陳大川摘下帽子擦了把額頭的汗,臉色諱莫如深。
“我明白了。”徐陽又道:“最後一個問題,剛才你說的防衛過當我不太明白,陳警官的意思是如果我追究到底,我也脫不開乾係是嗎?”
是有人指使紅毛反咬一口,還是陳警官上麵被施壓?
記得唐軍
提過,雷哥似乎有更大的人罩著。
如果是真的,那雷哥暗箱操作,讓紅毛無罪釋放也不是沒有可能。
陳大川回頭望了眼,才壓低聲音:“徐先生是想幫受害人到底了?”
“當然。”
徐陽毫不猶豫。
上輩子,阿樹在他最需要幫助的時候伸出援手,這一次輪到阿樹,他當然也要鼎力相助。
“好吧。”
他歎了口氣:“痕檢科到底什麼情況確實不太清楚,而今兒早上我還被派去調查另一起案子,至於林華的案子暫時沒有人接手,如果你們願意和紅毛私下解決是最好的。”
“我知道的目前隻有這麼多,徐先生,我該回去了。”
陳大川戴上帽子,轉身進了警局。
他何嘗不同情隻想要個公道的林樹?
可有時候,並非是想就能有結果的,陳大川隻是個普通警員,能做的也隻有這麼多。
徐陽拿著煙盒的手懸在空中,眼神在樹蔭下閃爍。
痕檢科,私下解決。
原來問題出現在這兒,雷哥上麵的人雖也有能力,卻畢竟有限,沒有警察介入私下解決的話,紅毛不能拿林樹如何,最後還是得雷哥自己動手。
所以,這就是雷哥的目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