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載厚反常的舉動讓所有人不解。
他們望向徐陽的眼神也變得探究,忍不住好奇,徐陽究竟在搞什麼鬼把戲?
周圍安靜下來,很快,張載厚清脆的手機鈴聲便響徹整個大廳。
隻見年過六旬的他動作迅速的接起電話。
“先生,是真的,國內注冊了一項跟小日子國完全相同的技術專利,被小日子以抄襲的罪名索要賠償了!”
落地大窗跟環形沙發隔得很遠,沒人知道電話裡說了什麼,沙發上是幾個老投資人,身後又是一群投資圈叫得上名字的資深人士,他們的目光無一例外的落在張載厚和徐陽身上,臉上寫滿了好奇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張載厚掛斷電話,平靜的掃試過在場的人,最後停留在徐陽身上。
徐陽站著的地方被一個高大花瓶擋住了,水晶吊燈的光照不到他身上,但很奇怪,一旁的玻璃上清晰的倒映出他的影子。
就好像有兩個徐陽站在他麵前。
張載厚忽然笑了,比徐陽厲害得多的人站在光底下,卻連這種大事都不知道,而暗處的徐陽卻一清二楚!
徐陽對上他的目光:“這下張先生肯相信了吧。”
“好,這次是我看走了眼。”張載厚鬆了口,慢悠悠的走回到沙發上坐下。
劉鬆濤臉色鐵青:“張先生,徐陽手上的股權占鴻運的四分之一啊!”
他好不容易才巴結到張載厚,就是想看徐陽乖乖就範,現在就這麼放過徐陽,他不甘心!
沙發上的人沒表態,心底卻十分讚同劉鬆濤的話,而且要是他們幾個老東西一起出手都搞不定徐陽,傳出去豈不讓人笑話?
張載厚冷冷的看了一眼劉鬆濤:“夠了,你想要什麼自己去爭取!”
徐陽的話是真的,那麼他一個跟國外關係密切的商人,這輩子都彆想參與鴻運的事。
而且他要是再對徐陽施壓,上麵就要懷疑他動機不良了。
他隻是想賺錢,不是想進去!
都怪劉鬆濤這個蠢貨,事先也不打聽清楚情況,害得他差點著了道。
但是……那是鴻運四分之一的股啊!
麵前放著一塊蛋糕卻吃不到,張載厚心裡焦灼,又靈機一動,他吃不到這塊蛋糕,他學生的學生,跟國外沒有聯係的人總可以吃到吧!
想著,他又發笑:“就算小徐總說的是真的,我也不會放棄,總之那10%,我預定了!”
徐陽愣了一瞬,果然,這些老謀深算的家夥不會那麼輕易放棄。
但他抓在手裡的東西就沒打算放出去:“張先生這是何必,鷸蚌相爭漁翁得利,難道您希望看到這樣的局麵?”
言外之意,他也不會放棄的。
“有膽量!”張載厚點了點頭,又道:“但最後誰得利還是得爭了才知道,你說是吧?”
他毒辣的眼神仿佛剃肉的刀子,徐陽不得不打起全部精神來應對,兩人麵對而坐,周圍的其他人仿佛不存在,劉鬆濤甚至大氣不敢喘。
氣氛跟著焦灼起來。
在宛如凶猛獵隼的張載厚麵前,徐陽就是地上無處可逃的羔羊。
徐陽無奈道:“那張先生怎樣才肯放過我?”
“你我都是投資人,那就用投資人的方式來決定。”
緊接著,隻見張載厚從西裝內側口袋裡拿出三張卡片,一字排開,倒扣在茶幾前:“這裡有三家公司,你我各選一家公司來投資,期限是七天,七天後下午三點收盤之前賣出手上的股,隻要你賣出的價格比我高,我就放過你。”
“小徐總,你覺得如何?”
他的聲音在安靜的大廳裡像是鋼珠落在地上一樣乾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