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作室裡,徐陽的喜悅還沒壓下去,就接到張載厚的電話:
“來君臨華庭,徐陽,我們見一麵。”
“現在嗎?”徐陽問道。
“就現在,來拿當初說好的四千八百萬。”
“好,我馬上到。”
徐陽抓起外套,刻不容緩的往外趕。
十分鐘後,他就坐電梯來到了君臨華庭的頂層。
出了電梯就有服務員接待,然而到了套房門口,卻多了兩個穿西裝,身材高大的外國人。
徐陽進去了,外國人卻攔住雷諾道:“抱歉,你不能進。”
他趕忙解釋:“他是我的保鏢,而且沒有攜帶任何武器。”
兩個外國人態度堅決的搖頭:“不能進。”
徐陽第一次見這種情況,但雷諾卻見怪不怪。
“沒事的老板,你進去吧。”
張先生作為高級經濟顧問,說白了就是給有錢人管錢袋子的,有時候有錢人可以接受自己的財富無人繼承,卻不能接受自己失去這筆財富,所以他們把這類人看的很重要。
尤其是一些大家族,他們把經濟顧問奉為座上賓,入有人伺候,出有保鏢跟隨這都是常態。
徐陽抓了抓頭發,轉頭進去了。
沙發上的張載厚隻是抬了抬下巴:“坐。”
徐陽坐下來,回頭一看,才發現攔著雷諾的兩個外國人後腰上還鼓出一團,露出皮革的顏色,那玩意好像是……槍套。
他咧出的笑容一收,看著身前不動聲色的老人。
張載厚卻在這時笑道:“不用緊張,我是最講究誠信的。”
“對,張先生不管是實力還是人格,在圈裡都是人人稱讚的。”徐陽賠著笑:“不過不瞞您說,剛才您讓我賣出股票的時候,我還真有點舍不得。”
張載厚拉開西裝,從內袋裡取出一張支票,按在茶幾上推到徐陽麵前:
“那現在舍得了吧?”
支票上明晃晃的‘肆仟捌佰萬元整’的字,和張載厚的簽名,讓徐陽看了忍不住心花怒放!
“還是張先生懂我。”
“那就拿著。”他鬆開那張支票往後一靠,笑容來有種無可奈何。
他在股市摸爬滾打的半輩子,現在跟人賭一把,最後什麼都沒得到就算了,還賠上了四千多萬,上次這麼得不償失是在什麼時候,張載厚都記不清了。
徐陽拿上這張支票,明天整個江海市都會知道,一個門外漢贏了從業幾十年的張載厚!
奇跡,年少有為,青出於藍,少年英才這樣的褒獎就會儘數落在徐陽頭上。
然而,徐陽看了一眼那張支票:“張先生出手就是爽快,不過這錢我就不要了。”
見證對賭的那些投資人,應該早就把一百萬看成是囊中之物了,如果他真拿了這張支票,隻怕會引來嫉妒。
彆人不敢說,馬耀坤和劉鬆濤要是知道了,肯定要氣得跳腳。
而且一開始對賭,他的目的就是保住手上的鴻運股票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