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八蛋，我要殺了你！我一定要殺了你！”劉豐朝著淩毅大喊大叫道，整個人都已經接近癲狂了。
見他如此瘋癲的模樣，淩毅彆提多高興了。
“說起來，我能得到這東西，還得感謝你們這些垂釣者。要不是你們那些在下界的代言人研究出這玩意兒，我一時半會兒還真不知道拿什麼來喂你女兒吃。所以你說，這算不算自作孽，不可活？”淩毅笑嗬嗬的問道，神情間彆提有多愜意了。
劉豐聽到這話，隻是死死的盯著淩毅，恨不得用眼神殺了他。
“你之前是不是很疑惑，我明明有能力殺了你，為什麼卻偏偏要留你性命？”淩毅很享受劉豐的這種眼神，因為他知道，隻有絕望和無力，才會用這種眼神看人。
之前他拜這些垂釣者們所賜，曾經就露出過類似的眼神。現在從劉豐的眼神裡看到這樣的神情，淩毅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舒坦。
儘管劉豐什麼話都沒說，但淩毅還是笑嗬嗬的說道：“你猜的沒錯，我就是故意的。我就是要讓你親眼看看，你女兒是怎麼被萬人騎的。那場麵，我想一定會很香豔吧，你說呢？”
“噗~~~”劉豐一口鮮血從嘴裡噴出。
這次不是他想要吐淩毅一臉血，而是心肺爆炸，氣血上湧，不受他控製的溢出了喉嚨。
良久之後，劉豐才緩過神來，而他的眼神裡，再沒有之前的囂張跋扈，也再沒有之前覺得氣運就能解決一切的高傲，而是充滿了驚恐和畏懼。
隻見他掙紮著，拚儘全身力氣，對著淩毅重重磕了一個響頭，然後淒聲哀求道：“這位爺，我劉豐知道錯了。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，跟我女兒無關，我求求你，放過她好不好，我給你磕頭了！”
劉豐一邊說著，就一邊忍著胸口上的那幾道劍傷，咬著牙關，拚儘全力，一個接一個的給淩毅磕起頭來。
聽著劉豐的腦袋，撞在冰川上所發出的沉悶聲響，不管是劉聆還是蕭瑾玉他們，都覺得自己的心臟在伴隨著這聲音在抽搐。
就仿佛劉豐腦袋磕碰的，不是那冰川，而是他們的心臟一樣，讓他們痛苦不堪，生不如死。
畢竟在他們的印象中，這位老人驕傲了一輩子，不管遇到多大的難事，都不曾向其他人低過頭，更彆說磕頭這種事了。
結果今天為了自己的後輩，卻心甘情願的下跪磕頭，這種舐犢情深，又如何不叫他們三人為之自責內疚？
特彆是劉聆，作為父親垂釣的最大受益者，如今眼睜睜看著自己的親生父親，為了給自己謀一條生路，就如此卑躬屈膝的給人下跪磕頭，她真的是心都快要裂開了。
可不管她如何掙紮，那加載這水精之氣的水柱，始終韌不可摧。
“看在你這麼誠懇的份上，我再問你一次，對於我讓你女兒被萬人騎乘的這個節目安排，你可還滿意？”淩毅蹲在劉豐麵前，殺人誅心一般的問道。
“……”劉豐聽到這話，整個身子都氣的劇烈顫抖起來。
讓一個父親，回答這樣的問題，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。
但他又知道，如果自己不回答，或是回答不滿意的話，眼前這年輕人，就肯定會想出更加恐怖變態的方式來折磨自己的女兒。
於是，縱使他再怎麼不甘，再怎麼痛苦，再怎麼不情願，無比絕望的他，還是點了點頭，說出了那兩個讓他和劉聆都無比恥辱的字來：“滿意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