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曦晚走丟後,流落街頭。
七歲那年為了飽腹被張六媳婦騙走,原本是準備賣掉的,可張鐵蛋喜歡跟她玩,這才成了童養媳。
宋曦晚早就發現張家的不對勁,奈何沒有能力扳倒他們,隻能與虎謀皮了一年,好不容易找到逃走的機會去告發。
誰知,縣衙根本不管!
宋曦晚意識到靠她難以將張六一家繩之於法,隻能用自己的方式放走了所有人。
在逃命路上還倒黴的斷了一條腿,腿也因此落下病根,一到寒冬就痛。
這一切都拜張六所賜!
宋曦晚冷聲質問:“時至今日,你竟還有膽子出現在我麵前?”
張六臉色白得如同一張紙,咬牙切齒地質問:“當年那件事原來是你乾的!?”
“是。”
宋曦晚清冷嗓音裡滿是堅韌。
所有人都被震驚得說不出話來,大姑娘當初過的都是什麼日子啊?
而且,七歲的時候就能把張六給耍得團團轉!
宋聞軼得知當初的細枝末節,整個人氣得直發抖,衝上前想要搶過衙役的刀子砍死張六。
“你,你!畜生!我要殺了你!”
小廝們眼疾手快攔住,免得宋大人做出什麼傻事來。
“曦晚,我的曦晚……”
徐氏哭著叫喚,最終受不了這刺激暈了過去。
宋曦晚麵色一緊,連忙扶住阿娘。
“快去叫大夫!”
“是,是!”
春秀紅著雙眼離開。
張六最終被衙役帶走,大抵是知道這一遭很難再有命出來,一路都在辱罵宋曦晚。
最後衙役受不住,當場脫了臭襪子塞住張六的嘴。
一場鬨劇落下,宋府內隻剩下沉重。
原本秉著看戲態度的奴仆們都心疼壞大姑娘了,覺得把張六千刀萬剮都不解恨!
宋曦晚倒是平靜。
對她而言,張六一家已經是很久遠的記憶,這些痛苦也遠遠比不上家破人亡的時刻。
沒想到阿娘和阿爹因此受了重擊。
一個再次臥病在床,一個告假了幾天把自己關在書房,將大理寺的事情暫時交由暄王。
宋曦晚頭疼又擔憂,找來秋竹吩咐,“你拿銀子去衙門那邊打探一下,張六到底為什麼突然上門了?”
這事必有幕後推手!
“是。”
秋竹立馬去辦,但回來的時候,神色一言難儘,“姑娘,那個張六,他,好像瘋了。”
宋曦晚詫異反問:“瘋了?”
這才半天不到!
秋竹把打聽到的都說出來,“衙役把張六抓去後嚴刑逼供了一番,之後他暈死過去,再醒過來就瘋了,而且聽說張六媳婦和兒子都自縊了。”
宋曦晚聽到後麵,神色擰緊。
這定是有人出手了!
難道是殺人滅口?
“姑娘,外麵來個人,說是要把信交給你。”
一個小廝急急忙忙走進來,遞給她一封皺巴巴的信。
宋曦晚打開一看,眸色沉下。
是有人寫給張六的信:你兒子的童養媳如今是大理寺卿之女,想要改命,前來求親。
這話直白得很!
張六這種貪婪的人怎麼可能錯過這機會?
“送信的是誰?”
小廝答:“應當是在街頭乞討的乞丐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