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曦晚拳頭都硬了,想起曾經流落在外時被屈辱的日子。
她分明沒有做錯什麼,可在旁人眼中就是個異類,他們以戲耍打罵她為樂,仿佛她生來就低人一等!
可在這張府,今日還是大喜之日,竟還有如此齷齪之事!
宋曦晚一躍跳到岸邊上,手中撿起幾顆石子,精準擊中那幾個公子哥兒的穴位。
“啊——”
一個個痛苦的麵容扭曲尖叫起來。
宋曦晚拉動竹竿,把落水的人給拉回來,便看見一個年紀相仿的少年抱著雙臂顫抖,低聲痛哭。
不知道是凍得還是害怕。
其中一人緩過疼痛,倏地站起身來怒問:“你是誰!?竟敢壞老子好事,你可知道我阿爹是刑部侍郎嗎?”
“現在知道了。”
宋曦晚冷眼望去,視線落在他那件價格不菲的衣裳上,啟唇命令道:“脫掉。”
章頌廉滿麵錯愕,“什,什麼?”
宋曦晚沒有耐心跟他解釋,手中的竹竿猛地一甩就擊中他的腰部。
章鬆廉再次倒在地上,雙目含怒地瞪著她,這上京城何曾有這般囂張野蠻的女子?
他本還想再警告兩句,可當宋曦晚再次拿起竹竿時,立馬慫了,“我脫,我現在就脫!”
脫下後,章鬆廉撇嘴道:“縱使你今日霸王硬上弓,我也不會妥協的,我不喜歡你這樣的……啊!”
宋曦晚受不了再給他一棍,冷聲嗬斥,“閉嘴,給他穿上。”
此刻,章鬆廉倍感屈辱,梗著脖子大罵,“你居然讓這個傻子穿我的衣服?憑什麼!?”
宋曦晚掂著手中的竹竿,沒有說話。
可意思格外明顯,再廢話就挨揍!
“行!”
章鬆廉也不是無腦之人,打不過宋曦晚隻能暫時忍氣吞聲,等待會再去前院找阿爹告狀。
宋曦晚根本不怕,刑部侍郎這個貪得無厭的人,早晚都要坐牢。
況且今日本是章鬆廉理虧!
等那幾個紈絝子弟走後,宋曦晚也想離開,卻發現從水中上來的少年還是蜷縮成一團顫抖。
宋曦晚走過去問:“你沒事吧?”
怎知,他慌張逃走了。
宋曦晚:“……”
她把人嚇到了?
宋曦晚也沒繼續多管閒事,方才的惻隱之心,何嘗不是希望當初有個人能來為她伸張正義。
而且那幾個紈絝子弟這會估計都回去告狀,等著找她麻煩。
宋曦晚直接邁向前院那邊,一眼看見刑部侍郎章天易,章鬆廉正在身旁投訴什麼,她那二叔宋康文也在。
真是蛇鼠一窩。
宋曦晚走過去行禮,淡聲道:“章大人,我有一事求問。”
章鬆廉見她還敢出現,氣得分寸都不顧了,直接怒喊:“是她,就是這個賤人!阿爹,你趕緊把她關進大牢裡!”
惹得周圍投來不少好奇目光。
章天易臉色微變,用眼神製止兒子。
他在秋獵場見過宋曦晚一麵,自然還是記得的,那日雖沒親眼看見她戰勝野豬,可聽得出來不是好招惹之人。
“宋姑娘想問什麼?”
“令公子蓄意傷人,該如何判刑?”
宋曦晚清冷嗓音像是一盆凍水,一開口就把那火熱氛圍給澆滅。
章鬆廉都沒想到她連告狀這一步都省略了,直接要給他判刑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