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老夫人咬牙反駁,“誰算計冤枉你們了?分明是……”
“送客!”
宋曦晚不想聽。
一聲令下,宋府護衛紛紛出動,直接把裴老夫人帶來的人攆出去。
而裴琳始終淚眼汪汪模樣,明明證據確鑿仿佛還受了天大的委屈,叫人看著都無語。
等人一走,宋曦晚就直言道:“大哥,你這是沾上大麻煩了。”
這比狗皮膏藥還難甩。
宋君齡暫時無心追究裴琳為何這樣做,轉身就揪住梁霄的衣領,眼中怒火熊熊燃燒。
“我把你當兄弟,你居然這樣對我?梁霄,你有沒有心!”
梁霄額頭滿是冷汗,還在嘴硬狡辯,“君齡你消消氣,我也是逼於無奈的啊,這都怪宋玲溪!”
提到那個妹妹,宋君齡呼吸都不暢快了。
一個兩個都把他當什麼了?
宋君齡怒上心頭,揮拳就往梁霄的臉上砸去,“你以為這樣就能推脫責任嗎?我平日待你不好嗎?!”
宋君齡雖不善武,可對付梁霄這種日夜流連花樓的人綽綽有餘。
沒一會,梁霄就嗷嗷大叫求救。
宋曦晚特地讓人都退避,免得阻撓大哥。
徐氏則是擔心,“這個時候你大哥要是鬨出點什麼事來,怕是更會造人詬病。”
“大哥有分寸的,況且本就是梁霄理虧在先。”
宋曦晚挽著阿娘肩膀安撫,順便把她帶去見許神醫,調理一下身子。
徐氏心裡暖烘烘的,拍著曦晚的手道:“今日好在有你,不然你大哥少不了脫一層皮。”
裴家這陣仗,著實讓她都難以招架。
宋曦晚抿緊嘴角,斟酌片刻還是道:“這裴琳並非善人,怕是跟玲溪一起謀劃的這件事。”
從前隻針對她,宋曦晚還能直接反擊,可現在主意都打到大哥身上了,她必須要阿爹阿娘認清事實。
徐氏麵色沉下,“她想要整個宋府。”
她並非看不清,隻是想到曾經跟玲溪的點點時光,難免會有惋惜。
可人心是肉做的,失望多了就難以再有起伏。
宋曦晚緊聲問:“阿娘打算怎麼做?”
徐氏冷靜道:“你說得對,這公道必須要為你大哥討回來,日後我們不會再給他們任何幫助了。”
宋曦晚稍微鬆口氣,這是好的兆頭。
等她回到院子後,特地讓秋竹去給謝丞騫那邊送一封書信。
宋玲溪都做到這份上了,那就送她一份大禮回饋。
這日後,一些奇怪流言傳遍大街小巷,說張坤淩被收押期間,宋玲溪頻頻私下見外男。
以至於宋玲溪當晚被張夫人罰跪佛堂,抄經念佛。
宋玲溪本就氣計劃失敗,誰知還被反潑臟水,什麼見外男!
不過是她找梁霄密謀算計宋君齡的事!
“少夫人,裴姑娘來了信。”
丫鬟小心翼翼地走進來,並把信遞給她。
宋玲溪原本的陪嫁丫鬟都被張夫人使喚去彆處,特地留了幾個眼線在她身邊,這個是唯一一個被她收買了的。
她眸色驟然變得狠厲,直接給了她一個耳光!
“啊!”
丫鬟猝不及防跌坐在地上,滿目惶恐地看著宋玲溪,哭著求饒,“請少夫人息怒!”
宋玲溪捏著她下巴質問:“是不是你通風報信了?你故意要把我害成這個樣子是嗎?”
“不,不是……啊!”
宋玲溪不給她反駁機會,殘忍地踩住她的手,還用力磋磨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