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曦晚眸色一沉。
一旁的老夫人被驚得已經撥開眾人,急忙衝進屋裡,嘴裡還一邊喊著:“玲溪!我可憐的孫女!”
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宋玲溪命懸一線了。
徐氏腦袋一陣發昏。
宋曦晚忙扶住她,一邊吩咐春秀,“先把我阿娘扶回院子休息,這裡我來處理就行。”
春秀微愣,想想還是聽從大姑娘的話,帶走大夫人。
宋曦晚這才命令其他奴仆,“今日全都把嘴給我閉緊了,還有彆讓老夫人和二姑娘的人離開。”
“是!”
眾人應聲。
李嬤嬤眼睜睜看著一群護衛將她圍得密不透風,心中一陣荒涼。
完了,這才多久會?
宋曦晚竟已掌握整個宋府,此番主母才有的威嚴,她一個小丫頭哪來的?
宋曦晚沉著臉進屋。
裡麵血腥味和藥草味混在一起,腥臭無比。
宋玲溪被丫鬟牽製住,手中還拿著一條白綾,顯然方才是打算一死方休。
老夫人指著宋曦晚唾罵,“都怨你!每一次都將玲溪害成這樣,連她腹中胎兒都不放過,你好狠的心啊!”
“我的孩兒嗚嗚嗚……”
宋玲溪無力靠在一邊,低聲抽泣著。
那絕望姿態是扮演的淋漓儘致。
以至於老夫人看宋曦晚的目光恨意滔天,似是想用宋玲溪那白綾纏繞上她的脖子。
這種戲碼,宋曦晚真是倦了。
“哐當——”
清脆嗓音乍然響起。
屋內淒淒慘慘聲戛然而止,一個個盯著地上那匕首,不能理解宋曦晚的意思。
宋曦晚直言道:“這麼多人盯著你,你還用白綾自殺,這樣是死不了的,還不如用匕首對準胸口位置來得快。”
冷冽入骨嗓音幾乎要把老夫人和宋玲溪凍住,麵上先是茫然,而後驚愕,再是勃然大怒。
“你說什麼!?”
宋玲溪厲聲罵道:“你害得我腹中胎兒沒了,現在還想讓我當場自縊給你看,你就不怕傳出去天下人指著宋家脊梁骨罵嗎?”
宋曦晚怎麼敢的!
“放心,我定不會讓這個消息流露出去,而且你這胎兒本就活不下來,你如今不過就是想栽贓嫁禍罷了,我是不會接受的。”
宋曦晚冷眼睨著她,將宋玲溪陰暗心思儘數道出。
宋玲溪臉色一變!
可她終究經曆這麼多事,早已不是當初輕易就露出馬腳的人,乾脆就往祖母身上哭倒。
“你想殺我就直說,我這條命不要也罷,那祖母的命你也想奪去嗎?”
老夫人心裡那個痛啊!
她氣得都想翻眼白暈過去了,嘴裡一直哭著:“造孽啊,我宋府這些年積攢的一切都要被這個不孝玩意給敗光了。”
宋玲溪達到目的還要火上澆油,“我知道了,你就是恨宋家,恨我們當初讓你流落在外受苦,如今才這般報複我們對嗎?”
宋曦晚麵色毫無波瀾。
“說那麼多,你還死不死?”
宋玲溪一噎。
這個賤人是不是瘋了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