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陛下,從未說過,他也未向任何人說過。”
“嗯,還算有點驕傲,送回去養傷吧,這亂七八糟,又得休息個把月。”
“陛下,微臣認為沒必要,明日開衙,他應該在皇史宬養傷,跑微臣家裡,難免不倫不類。”
崇禎詫異看他一眼,有點不悅,“朕沒說讓你抬回去,今日還在休沐,隨便卿家扔到哪裡。”
張之極立刻躬身,“微臣告退!”
崇禎看著張之極離開,心情依舊有點複雜,扭頭對曹化淳道,“駱養性舉薦個人,還是朕的舊識,你確認他不知情?”
“回陛下,駱指揮使肯定不知,非常驚訝,否則陸天明不可能如此拮據,被迫去設局騙人。”
“朕有點驚弓之鳥,這個木頭,當初一副癡傻的樣子,想不到再見已經開竅了,張之極不知陸天明與西寧侯是因為小狗第一次翻臉?”
“回陛下,奴婢認為不重要,西寧侯是勳貴中最高傲的人,教訓騙子被識破,借用大興縣衙關押教訓,比武又被使詐,再一再二,他顯然怒了。”
崇禎輕笑一聲,擺擺手道,“朕至少有個人與勳貴攪和,先看看他的本事吧,告訴駱養性,兩個副千戶,五個百戶,十個副百戶,都可以由陸天明自決,不要亂插手。”
“奴婢遵旨,皇恩浩蕩,陸千戶定舍命報效皇恩。”
張之極回到內醫院,周延儒和駱養性都走了,陸天明臉色慘白坐床上看著外麵發呆。
“這次受傷不疼?”
陸天明回頭看他一眼,重重歎氣,“亂七八糟的破大明。”
張之極一頭霧水,“為何這麼說?”
“製衡之道必須用律法,而不是用人製衡人,皇帝癡迷於製衡,其實就是崩潰的開始,如同宋裕本一樣,他不過是為了讓皇帝進一步信任我,手段如此粗暴,就像他的腦子一樣,全是水。”
張之極繃不住笑了,“陛下就吃這一套。”
“可老子有另一套,不需要他多事。”
“我們也是剛知道你與陛下是舊識,這次為何不喊痛?”
“內醫院的狗東西用了麻沸散。”
“你自己不是說那東西不能一直用嗎?會壞腦子。”
“是啊,老子昏迷了,操蛋的玩意,也不知上了多少,完全沒感覺。”
張之極眉頭一皺,“你跟誰一直老子呢?混蛋東西。”
陸天明皺眉看他一眼,你有病吧?
張之極到外麵拿衣服扔給他,“走吧,你現在是瘟神,沒人伺候。”
陸天明耷拉著雙臂不動,張之極無奈,隻好去身後給他套上,兩人出門來到東華門前,向南看一眼以後常駐的皇史宬。
東苑,太廟之東,在做皇史宬以前,是個臨時監獄,囚犯隻有一人,叫門天子、大明戰神、瓦剌留學生、英宗朱祁鎮。
這位把東苑修成縮小的宮城,連三大殿都有對應,複辟後作為避暑園林休閒,死後無法利用,重華宮成為皇子公主停棺所在。
那些奢華的宮殿一直在,三分之一變成了太廟附屬,三分之一變成檔案館,三分之一空閒,皇城東南角就是東苑,英宗朱祁鎮在這裡折騰了八年,使勁蓋宮殿建園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