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之桐一臉疑惑,“什麼三個身份?”
“彆問了,回家好好休息,放心,我隻要活著就娶你,沒人比你會熬藥。”
張之桐頓時破涕為笑,貼貼臉告彆。
國公府又來了二百多護院,餉銀先讓護院保存,陸天明一聲令下,校尉收拾軍械,浩浩蕩蕩向皇城而去。
東安門,曹化淳是把他帶進來了,但老規矩,得搜身三次。
陸天明拿出一把彎刀,迅速無比,直接把棉甲扔了,“曹公公,下官身上有血,這身衣服不能帶進皇城。”
一邊說一邊變成赤膀,彎刀在褲腿兩側一劃,隻剩下一個短褲。
“好了!”曹化淳何止他下一步動作,脫下自己的蟒袍披在身。
“著涼了,皇史宬剛剛清理出來,應該燒熱了,但什麼都沒有,校尉一百人由內廷帶著去領日常用具,快去歇著吧。東苑可是英宗的彆苑,皇城內又稱呼為南宮,陛下說你隨便住,不要害怕違製,隻要不占重華宮,隨便你處理。”
“那下官就不客氣了,咱以後也是皇城衙門的人,有空拜見曹公公。”
陸天明裹裹太監的藍色七蟒袍,大步向南而去。
沿著太廟的東牆外,自北向南玉芝宮、環碧亭、乾運殿、飛龍橋、龍德殿。玉芝宮是睿廟,裡麵是嘉靖皇帝的爹興獻王。
玉芝宮往南,就是一片離宮彆館,龍德殿,如同後宮一樣的布局,前後五重院,儘顯皇家威儀,院內還有宮人利用隙地種瓜蔬,一汪清水環繞,端得好去處。
陸天明不可能儍癡到在這裡常駐,這裡是真的英宗彆苑,龍德殿東麵才是皇史宬,校尉以後常駐的一個大院,再向東的崇質殿才是‘監獄’。
如同國公府彆院大小的一個院子,英宗皇帝重建時注重綠化,雜植四方所貢奇花異木於其中,早春的天氣都生機盎然,亭台樓榭不斷,可惜有點破敗,院中池塘假山,倒是乾淨。
陸天明進入院內,果然有百多名內侍在清理房間,同時把正屋廂房的火都生起來去潮,沒有炕,但有暖牆,一點不冷。
向南望一眼,皇城環繞的玉河外就是城牆,不到三百步,同樣很近,這就是以後的公房了,皇史千戶輪值在皇史宬,宿舍在玉河邊的禦前所,百戶和將來的文書等都可以來這裡辦公。
董成虎帶校尉抱著幾床華麗的棉被進屋,身後還有人拿著兩套衣服、筆墨紙硯、茶水臉盆等用具。
“大人,曹公公說陛下都舍不得浪費,但陛下交代務必讓您與十二監太監一樣舒服,咱們才知道您認識潛邸的陛下,要不讓石頭也來輪值?”
陸天明興趣不是太高,“本官一直沒有去看姐姐,等安頓下來再說吧。”
“哦,對了,曹公公說咱們得自己做飯,他抽調了尚膳監二十個宮人,屬下安排在後麵一個小院。”
陸天明緩緩扭頭,“宮人?”
董成虎一臉嘲諷,“老宮人,您放心,兄弟們一定很規矩,皇城可是掉腦袋的地方,咱們還得自己買吃食。”
陸天明擺擺手,“本官先睡一覺,你自己安排吧,輪值歸輪值,校尉不能荒廢武藝。”
董成虎領命離開,陸天明解開曹化淳的棉大衣蟒袍,扔到外麵桌上,回到臥室還有一股黴味,脫掉靴子,從裡麵拿出分成兩半的賬本,笑著拍拍放到褥子
“哎,昨晚多少人盯著這玩意,應該死心了,就連張之桐都以為燒了,老子歇兩個月,夏天滅你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