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卿家,你剛才說自己彈劾大都督張之極殘害同僚是吧?”
“是,微臣人證物證齊全,苦主就是微臣自己。”
“很好,證據確鑿。禁衛何在?!”
宋裕本立刻躬身,“微臣禁衛提督宋裕本聽令。”
“後軍都督府大都督張之極,殘害同僚屬實,緝拿歸案,送皇城內東廠關押。”
陸天明再躬身,“微臣還彈劾禁衛提督,玩忽職守,門禁鬆弛,一個沒有腰牌的人,可以私自進入禁宮。”
“準了,朕親眼所見,一起關押皇城內東廠。”
宋裕本再領命,“是,微臣立刻緝拿。”
他離開之後,崇禎略微笑笑,“朕還是很好奇,你從哪裡撿到的腰牌?”
“回陛下,微臣真是城北撿到,準確的說,是大興縣衙儀門台階下。”
“西寧侯摻和彆人家事?”
“是啊,西寧侯摻和國公府家事,強迫千戶稱呼他表叔,大動乾戈,兩人又是平手,宋裕本惱怒之下丟了腰牌,被微臣撿到了。”
皇帝和周延儒忍著笑意,下值半個時辰皇城就關城門了,周延儒躬身告退,崇禎立刻說道,“周卿家,朕不會下旨,但以後送到乾清殿的奏折必須有…序表。司禮監同樣如此。”
“微臣領旨,內閣可能需要幾名跑堂官。”
“卿家自己決定,每位閣臣都可以自己挑選,新科進士的確還在觀政,至少今年不缺人。”
周延儒離開後,崇禎立刻換了一副冷臉,內容更是與表格無關,“借著奏折之事向朕密奏奸細,故意等周延儒,需要這麼小心嗎?”
“謹慎點好,吳惟華案太草率了,微臣吃一塹,總得長一智。”
“好吧,敢拿朕玉璽的隻有你一人,朕可以配合,也可以給你幾張玉璽大印,但你得明白,辦砸了朕不會護著你,辦好了也是彆人分潤功勞,朕也不會給你多大的官。”
“這是微臣的榮幸。”
崇禎深吸一口氣,有點緊張,“真有幾百萬兩?”
“微臣認為現銀不會少於五百萬兩,至少能建立一支真正的強軍。”
陸天明收攏銀子有先例,崇禎自然信了,整整多出一年稅賦,讓皇帝非常激動,握拳揮手,語調都混亂了。
“行了,朕全力配合你,不需要來密奏,朕等你好消息。宋裕本早來了,好像他知道你在做什麼。”
“微臣和宋裕本打架之前說過,慶幸自己是張家的女婿,否則一定慘死,大明官員因為同科、同鄉、同黨的關係,大案一出血流滾滾,武勳擁有世誥,必須微臣來沾血,必須武勳自己來沾血,他們要立威,微臣要儘忠,陛下要除佞,不管牽連多少人,都不能讓彆人知曉,我做,您看,彆開口,以免被人利用。”
崇禎再次深吸一口氣,“陸卿家,你是真的敢說啊,說朕愚笨,現在又讓朕閉嘴。”
“哦,微臣萬死,那換個詞,訥於言、敏於行,沉默是金?”
崇禎臉色一頓,臉有慍怒,很失禮抬腿踹了一腳,冷冷一揮手,“滾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