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之極強忍著怒氣,“你這臉皮真的厚。”
“一般一般,朱熹說,天不生仲尼,萬古如長夜。陸某人說,天明驅夜,如雷驚世。”
張家三人差點把眼珠子瞪出來,如同看妖怪一樣。
陸天明冷哼一聲,“看什麼看,我這名字起的真好,就是有點累,老子又不是皇帝,怎麼就考慮天下民生了,真煩呐。”
是啊,又不是皇帝,怎麼時刻得考慮天下民生。
張之極突然共情,氣消了,心平氣和道,“我們已經基本摸清,你在等什麼?”
“有條大魚出關了,他本來應該在沈陽,不知道發什麼瘋,這半年一直在長城附近,可能是去年東虜回撤就留下了,想看看大明如何殺袁崇煥,本來該離開,又被我拖住了,那就得等他回來。”
“多久?”
“三五天吧,我也不確定。”
“探子來來去去很容易暴露。”
“問題不大,延慶畢竟隻有一天行程,我讓他們便宜行事,京城至少要等魚兒咬鉤。”
“皇帝突然讓左侍郎做兵部尚書,是為了便於發兵?”
“咦?大舅哥長腦子了,可惜不是,哈哈。”
說得好好的,他又發瘋,沒人跟他笑,也沒人發火,挺無趣。
陸天明訕訕收起笑臉,“需要的是孫承宗。”
張之極總算明白他轉了這麼大一圈在做什麼,“你早就知道需要孫承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