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陽侯在這裡住著三家旁係,四十名下人,他們已經收拾好東西等著離開,校尉立刻接手保護起來。
寧陽侯和撫寧侯到後院西屋,推開一個桌子,拿出一把鑰匙在地下一個鐵製小眼擰了兩圈,然後伸手掀起地板,
把鑰匙扔給陸天明,寧陽侯又點了一支蠟燭,招手叫兩人拾階而下。
大概一丈深後,轉身推開一個鐵門,裡麵一個長長的地下廊道,架子上全是銀光閃閃的銀錠。
估摸了一下位置,其實就在後院腳下,難怪沒有池塘。
寧陽侯提供了這麼一個完美的‘據點’,是他篤定陸天明會往這裡存銀子,而不會搬出去,陳家遲早能拿回去。
貴人的算計總是年代久遠,大多數對手被世襲罔替的時間打敗了。
陸天明靠在牆上胸膛起伏,腦海卻是彆的事,過一會才哆哆嗦嗦到架子前麵,伸手觸摸銀錠帶來了美妙。
看到他這表現,寧陽侯與撫寧侯對視一眼,妥了,是咱的人。
走水局嘛,賭場常見的拉人下水套路,兩位侯爺直接幾萬兩幾萬兩砸,這一次百萬兩,徹底淪陷了,再過一段時間就能談生意了,他會變成銀子的傀儡,神仙都無法令陸天明回頭。
他的表情恨不得與銀子睡一宿,寧陽侯與撫寧侯哭笑不得拽他出去,錦衣衛又傳來一個消息,今晚皇家慶生,所有校尉都得在本部輪值。
這是應有之意,估計五城兵馬司、京縣縣衙、京衛、皇城守衛、禁衛、甚至五軍都督府,今晚全部都在崗位輪值,有什麼小偷小摸或火災等,會被雷霆鏟除。
陸天明的兩隻眼看向天空全是銀子,嘴帶笑意,一臉陶醉…
惹得撫寧侯和寧陽侯哭笑不得,後者在他臉前擺擺手叫魂,“賢弟,我們得回府,再等下去宵禁了。”
陸天明突然低頭,一咬牙道,“公爺和小公爺肯定在輪值,國公府沒人。”
兩人一怔,“賢弟得回皇城了。”
“來得及,做人要有誠信,答應的事要做到,我現在帶薛清到國公府後院,生米做成熟飯。”
兩人對視一眼,藥效有點猛,非常好。
無聊等候的薛清更是沒得差點下跪,“天明真義氣,這朋友交定了。”
“走!”
陸天明與兩位侯爺擁抱,感謝這兩死人給他送銀子,揮揮手大步離開,一個字都沒多說,薛清連忙美滋滋跟上。
寧陽侯與撫寧侯笑著對視一眼,向他們相反的方向走去,大街上兩人互相拱手告彆,各回各家,各回各墳。
陸天明又急又‘熱情’,搞得薛清還得一路小跑,很快到國公府,後院推開護衛,直接帶薛清來到西院。
廊道就開始大吼,“夫人,夫人,給你看場好戲。”
張之桐和張世菁出現在正屋門口,薛清一臉激動,他沒防備身後進來六個護衛,更沒防備陸天明,剛想著拱手,被惡狠狠一拳回手掏。
黑虎掏心用刀把打,差點打閉氣。
幾息過後,薛清心若死灰,還不如閉氣呢。
雨點般的拳頭落到身上,肋骨哢嚓響,渾身劇痛,毫無還手之力,臨死之際還聽到某人邊打邊怒吼泄憤。
“拉人下水的千門走水局是吧!?”
“女人是吧!?”
“銀子是吧!?”
“生意是吧!?”
“不做人是吧!?”
“戲耍老子…”
陸天明如同瘋了一樣,惡狠狠一拳一拳砸在身上,薛清胸膛塌陷,七竅流血,生生被雙拳捶死了。
張之桐給護衛使了眼色,兩人過來把他拉開,薛清才嘭得一聲從廊柱上直直跌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