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陸天明去哪了?”
“好似去了外城,徐光啟還等著麵聖。”
崇禎明白了,陸天明說過,教堂的學說不行,他擺一下自己的學說,才能讓白毛鬼掏銀子,他不過是在甩鉤釣魚,不能插手。
想到這,皇帝冷冷一擺手,“子不言怪力亂神,嗬斥徐光啟不務正業,專心編曆書和先帝錄。”
陸天明到外城哪裡都沒去,今晚還有正事呢,不能讓人抓住他的影蹤,乾脆躲到撫寧侯給的那個小院中。
至於徐光啟的行為,他反而沒在意,愚昧,本身就是曆史的一部分,四百年後的到處是異端,何況是這年頭。
從人類誕生以來,對未知的恐懼遍布整個進化過程,盤古、女媧、蒼天、黃天、巫蠱…本質都一樣。
但陸天明深知這種東西不可控,會帶來很多節外生枝之事,神棍絕不能做。
就是順手釣魚,這些事無關大局,瞬間拋腦後。
小院吃了口便飯,等到戌時天色黑暗後,才從院裡出來,前四後四,與八名校尉去往嘉定伯府。
周奎聽聞他來了,從後院小跑到前院,“哎呀呀,賢侄啊,內廷的人剛走,老夫以為你不來了。”
“伯爺收到銀子了嗎?”
“收到了,賢侄太客氣了,有事儘管吩咐,怪不好意思。”
“應該的,內廷的人來做什麼?”
“找你呀,陛下口諭讓你認真做事,彆四處張揚。”
“晚輩張揚什麼了?”
“星象術。”
陸天明一瞬間不想說話了,周奎哈哈笑著拍拍他的肩膀,“喝一杯嗎?”
“以後常來,不需要客氣招待,晚輩就是看看銀子送到沒有,與小夏團聚,明天回內城。”
“好吧,如膠似漆的年齡,真是讓人羨慕。”
老不休,吝嗇鬼。
兩人在後院廊道分彆,陸天明環視小院一圈,沒有任何下人在附近。
扭頭進入院內,房間燭光大亮,田秀夏已經吃過了。
陸天明兩眼一瞪,誰教的你?
薄紗、肚兜,斜躺在錦榻中,手中搖著一把仕女扇,媚眼如絲,“郎君,人家等你好久了,快來…”
今天需要她幫大忙,陸天明哈哈一笑,扔掉儒袍內襯,急不可待上榻,“哎喲,真是饞死個人。”
田秀夏躺懷中,用扇子堵住他的嘴,“郎君彆給人家畫梅止渴,人家要彆院,要銀子嘛…”
陸天明一個哆嗦,把扇子扔掉,“好好好,給你,明天就給。”
“那咱們明天再親近。”
“美人說的哪裡話,這都等不及了。”
“郎君答應給人家十萬兩,人家就讓你開心,都聽你吩咐。”
“給,十萬兩怎麼夠,二十萬也給。”
田秀夏立刻來了精神,翻身坐到身上,“郎君真好,妾身來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