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院門口,一地銀子,差不多十萬兩。
嘭~
校尉把後院兩道門一關,裡麵什麼聲音也聽不到了。
董成虎朝銀子歪歪頭,提醒曹文詔彆發呆了,拿銀子滾蛋吧。
曹文詔指指銀子,竟然有點緊張,“都…都讓我拿走?”
“不嫌累贅您就拿吧,我們也不想麻煩。”
曹文詔猶豫片刻,呼喊親衛把人叫進來,把銀子全拿走。
這是一個表態,拿銀子就是‘自己人’。
老曹也無所謂,來都來了躲什麼,他更想到大同府多招募點人手,皇帝沒有限製他麾下人數,有銀子當然不缺人。
後院正房,郡主吃驚看著兩個陷入自我幻境的宗室,腦袋停滯了很久。
陸天明起身跺跺腳,拍拍郡主的臉叫回神,“請夫人看台戲。審訊自古是個技術活,咬死不承認可不行。”
說罷負手到門口,陰沉著聲音說道,“沈藩世孫朱迥洪、黎城郡王朱恬煉,本王乃十殿閻羅秦廣王,幻化為你們最懼怕之人,現在開始地獄審訊第一道,交代往生罪孽,來呀,先下油鍋嘗嘗鮮。”
“小人交代,小人交代,不需要油鍋,不需要油鍋呐…”
兩人爭先恐後大吼,陸天明滿意點點頭,“很好,地府幾日前突然多了上萬冤魂,他們是武鄉百姓和官軍,朱迥洪乃主謀,速速招來。”
“回大王,小人不是主謀,家裡也不知誰是主謀,隻是讓流賊化作走商夥計和校尉進入山中,晝伏夜行到黎城,然後他們自己到三界嶺。”
“大膽,來啊,下油鍋…”
“不要,不要啊!”朱迥洪淒厲大吼,“真不知道啊,爺爺老了,父親身體不好,小人已經做宗理十年了,一直與他們聯係,從未稱呼姓名。”
陸天明緩緩踱步到兩人身前,突然伸手,用刀柄把跪著哆嗦的朱恬煉敲暈,蹲下拍拍朱迥洪的臉,“誰聯係你。”
“京城,還有一人閻王爺您應該知道。”
陸天明心念電轉,“當然知道,唐王朱碩熿嘛,兩年前過地府了。”
“對對對,他能過,小人也能過。”
“大膽,京城何人。”
“隻有爺爺知道啊,小人隻知道如何聯係,等小人做親王才會知道姓名。”
“你們做什麼?”
“賺銀子,偷偷的賺銀子,多多的賺銀子。”
“要銀子做什麼?”
“啊?攢…攢著呀。”
陸天明差點被氣暈,啪得一巴掌,“大膽,看來你非得嘗嘗油鍋的滋味。”
“不不不,不要啊,他們利用沈藩攢銀子,想某一天全拿走,但家裡把知曉藏銀的人全弄死了,他們休想得到銀子,嘿嘿嘿~”
“沈藩還有這聰明勁呢,本王對銀子不感興趣,如何聯係京城,如何聯係流賊,速速交代。”
“大王,京城的商號會主動聯係,流賊不需要聯係,有個姓牛的人給他們做中人買糧食,一群傻子,銀子全在沈藩,一年能賺一百萬兩,小人告訴您銀子在哪裡…那小人是不是就能去見太祖了?”
陸天明咧嘴一笑,“可以啊,隻要銀子夠多,一百萬不行。”
朱迥洪突然警惕左右看,“一百萬小人也沒臉說。”
陸天明怕他突然醒悟過來,連忙附耳擋住視線,“速速道來~”
“閻王爺,您拿一半也有二百萬兩,銀子不在王府…”
陸天明慢慢瞪眼,朱迥洪對他憨憨直笑,伸手突然敲暈,對外大喊一聲,“來人!”
董成虎帶著四人進屋,陸天明左右指指,“把他們洗乾淨扔床上,用點迷藥,讓他們的下人去守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