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殿中等候的朱恬煉笑著躬身,“大王,還不止如此,陸師能隨時控製人。”
“對對對!”朱迥洪立刻附和,“陸師能讓太叔王隨時入睡。”
老沈王抬手把孫子的臉推開,冷冷問道,“三界嶺的消息陸天明知道了?誰走漏出去的?”
“爺爺,那是件小事!”
“小事?孫兒做十年宗理,沈藩有你,真是興旺。”
“謝爺爺誇獎,您放心,孫兒決定暗中雇傭陸師,咱們也有博弈的資格了,不用被他們指使來指使去。”
沈王桀桀桀發出難聽的笑聲,對朱恬煉道,“叔王,你也做四十多年的郡王了,暗中截留銀子孤不想提了,你也信這鬼話嗎?”
朱恬煉語氣真誠,“大王,您得信啊,真的神奇!”
沈王深吸一口氣,乾癟的胸膛一下鼓起,但他什麼都沒說,左右擺擺手,靠在椅背,眼神冷漠。
朱迥洪急切想勸兩句,剛向前一步,脖子突然被套了一根白綾,一下喘不上氣來,越掙紮越緊,伸手想去抓沈王,被拽的跌倒,這才看到大殿中的太叔王與他一樣,兩個內侍使勁勒住白綾。
不一會,兩具屍體被吊到大殿門口。
老沈王依舊是那冷漠樣子,世子朱效鏞臉色悲戚,嫡次孫朱迥江眼神發光,另外三位郡王沒有任何表情。
大概過了一刻鐘,老沈王才淡淡說道,“讓迥洪的妻兒全去陪他。”
一個老內侍躬身離去,這事還得他們動手。
沈王又對台階下低頭的左右長吏道,“去知府、知縣衙門報信,沈藩宗理和黎城郡王放任宗室在三界嶺為非作歹,國法饒天潢貴胄,孤家法饒不得,讓他們來見證一下,不許大葬,三日內入土,上奏宗人府除世孫位,請陛下重新冊封世孫。”
左右長吏這才躬身離開,沈王再轉向嫡次孫,“迥江,扶你父親去休息,孤來應對這些逆臣,大明朝還姓朱,誰想爬朱家頭上,孤讓他生不如死。”
嫡次孫內心興奮,臉色佯裝悲戚,躬身領命,扶著自己的父親向後院而去。
沈王靠在椅背,對著門口兩具屍體眉毛一沉,雙目如刀,仇恨洶湧,邁入王府的那一刻,欽差也得死。
朱珵堯也想多了,他處理家務,不該對著陸天明用勁。
陸天明這種非主流選手,可能會敗在任何人手下,就是不會敗在皇族身上,因為他從未對天潢貴胄有過一絲特彆的恭敬。
所以,隻有知府知縣來了,最該到府邸拜訪親王的欽差根本沒搭理他。
知府知縣有監督藩王之責,老沈王這下把自己摘出去了,卻把他們坑了,跪在大殿門口真情流露,嚎啕大哭。
朱珵堯醞釀兩天的殺意破防,暗處埋伏的護衛沒任何用,栽贓也沒有機會,氣得渾身發抖。
“滾!馬上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