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帝、內閣、公爺,這次統統搬起石頭打自己的腳,他們根本沒有領會分田的內涵。
商號在,我就在,田產就在,皇家太遠了,百姓根本不在乎,他們隻在乎天官給的田產能不能守住。
我已經把民心奪走了,他再來奪就是製造恐慌,百姓會更加靠近商號,這就是活生生的逼人謀反,他們還以為自己言出法隨能主宰一切。”
兩人還沒從他的話裡回味過來,陸天明朝李開先咧嘴一笑,“開先,你為何認為除了我,沒人敢動張嫣呢?”
李開先一愣,“感…感覺吧。”
陸天明一臉戲謔,“為何有這種感覺呢?”
李開先眨眨眼,“不知道!”
陸天明嘿嘿直笑,“你當然不知道,但你說的對,因為我陸天明天生就是自由的靈魂,誰都無法掌控我。
天下大事彆人根本無法說服我,我咬定自己才是對的。京城現在都清楚了,我天性挑戰規則,天性破局,到現在沒有按常理做過一件事。
我能為桐桐殺陽武侯,為女人在國公府幽會,為出口惡氣殺後戚,也能為國事抬孫承宗、抬恭順侯。
為追凶毒殺沈藩一窩,為剿匪睡了郡主,冒天下之大不韙點燃五百裡大山,為練兵拋出九百萬畝田產,也能從容麵對二千萬兩資產。
樁樁件件,我敢保證沒一個人能預料到,他們怕我掌權,尤其是公爺,他更害怕我做局反殺。
這個搖搖晃晃的大明存在,英國公存在。我一旦裹挾力量做事,他們每個人都無法控局。
感覺到權力突然消失,他們猶豫了,他們難受了,他們一時不習慣,哪怕明知我是對的,他們天性也不允許我這麼快。
明明已經決定的事,到頭來又害怕了,因為我真的脫離了掌控。
笑死人的大明朝,笑死人的貴人,大明朝就是在他們時而良心、時而貪婪、時而狠辣的猶豫中一路滑向深淵。”
宋裕本與李開先對視一眼,沒錯,誰都知道這家夥天性破局,宋裕本更是一開始就看出來了。
陸天明不僅敢想敢做,還做的非常快,百無禁忌,皇權、相權、武權,在他眼裡通通一樣,能用就用,不能用就扔一邊,還扔的非常乾脆。
宋裕本不知道該說什麼,猶豫片刻還是問道,“我們如何應對?”
“應對?為何應對?人與人的關係是相互的,太子到山西,實際上一種權爭的淩空博弈,我們不搭理,皇權到山西跟鬼博弈呀?”
“怎麼能不搭理?”
“你理解有問題,我是說不要被牽著鼻子走。京城做京城的,我們做我們的。
就算是皇帝親自來山西,此刻我想怎麼利用就怎麼利用。
不僅要高高興興迎接,還要做更多的事,做更絕的事,以太子名義開商號。
你想不到,是你不敢,我沒有敢不敢的問題,我讓你們看看,什麼叫得了麵子失了裡子,什麼叫偷雞不成蝕把米。”
宋裕本撓撓頭,“怎麼聽起來你想造反。”
陸天明從椅中站起來,大大咧咧雙手一舉,“我陸天明沒做過一天順臣,皇帝算個毛,我還懶得反。”
他明顯處於極度暴躁之中,宋裕本不想跟這樣狀態的人說蠢話,低頭思索一下如何應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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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錯章節了,跳了一章,暈死,我得改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