晉王則指指身邊的椅子,“天明快坐,孤想找你說點事,外麵吵翻天,你躲在商號庫區不行啊。”
陸天明一邊坐,一邊問道,“大王有事可以明言。”
“呃~咱們私下說,大夥都想說說太行商號的事。”
“大夥是誰?!”陸天明語氣很硬。
晉王詫異看他一眼,“就是屋裡的這些人。”
陸天明掃視一圈,“誰有話說?說來聽聽。”
眾人互相瞅瞅,胡應台可能覺得他屁股最高,輕咳一聲,“陸大人…”
“胡尚書,太行商號乾你屁事,你是客人,那就好好做個客人。誰還有話?!”
胡應台本是個老好人,被噎得滿臉通紅,確實…不關他的事。
徐允爵嘿嘿一笑起身,還沒開口,陸天明又冷冷道,“乾你徐家屁事!”
“你……!”
徐允爵狠狠瞪著他,手指發抖。
陸天明理都不理,斜眼看著眾人,“不是有話說嗎?是誰?我看誰有資格,站出來讓陸某見識一下。”
大廳安靜了十息,陸天明冷哼一聲,“大明朝政艱難,就是官員在閒言碎語,如同村頭嚼舌的潑婦,純粹的犯賤。
誰若找不到自己的屁股該坐哪裡,陸某可以把你腦袋挪過去,給你一世英名,早登極樂,不用感謝。”
屋內又安靜幾息,陸天明扭頭看向晉王,“大王要說什麼?!”
“啊?!”朱審烜猶豫一下,“代王派了一個信使,入股商號二百萬兩。”
“拒絕!”陸天明生硬說了兩個字,“我們若做晉北生意,也是太行商號下屬分號,代藩若想合作,他就該直接送銀子,而不是送信。大王還有何事?”
“沒…沒有了!”
陸天明點點頭,突然一臉悲傷,把眾人看得一愣。
“哎,有件悲傷的事要告訴大家,陸某在太原的時候,遇到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子,那是真漂亮啊,與懿安皇後相比也不落下風。
陸某當時剿匪凱旋,意氣奮發,難免貪杯,與她一見鐘情,互相心屬,金風玉露相逢,彼此十分滿意。
我以為她是某家未出閣的女子,她以為我是某家趕考的士子,互訴衷腸之後,才知道彼此的身份。
沒錯,她是郡主朱審焰,陸某已向陛下請罪,陛下狠狠訓斥過了,大王寬宏大量,沒有追究。
郡主已有孕,我們這輩子無法成婚,事已至此,造化弄人,那就由郡主代替陸某主持太原府商號之事。”
他說的無比悲傷、又恬不知恥,活生生一副專橫跋扈、以勢欺人的樣子。
眾人忍得難受,若非害怕腦袋落地,絕對吐了。
陸天明對眾人的表現很滿意,回頭對晉王躬身一請,“大王,我們去見見晉中車馬行的朋友,他們是東主會成員,提前認識一下的好。”
朱審烜立刻起身,“哦哦哦,好好好,走走走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