徐允爵掃了他一眼,“村裡有漂亮的女子,你不讓侍寢,府城花樓裡的女子也不配,大老爺們每晚獨睡,你招待不周啊。”
“我還真沒想到你們有這毛病,貴公子身邊沒有女子,的確難以表示身份,小弟今天滿足你。萬一有一天我去南京,小公爺可不能這麼對我,聽說畫舫女子柔軟婀娜,早想見識一番。”
陸天明一邊說一邊坐到炕上伸手,徐允爵順勢坐到對麵,嘿嘿一笑,“侍寢是待客之道,不能談條件。”
“小弟也沒說條件啊,徐兄到山西是為了什麼呢?”
“看一看。”
“所以啊,小弟讓你看個夠,沒有任何事瞞著你吧?”
“不一定,你這態度前倨後恭,居心不良啊。”
“徐兄這是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,軍械買賣還不夠誠意嗎?”
“誠意是夠了,但買賣不夠,忻城伯死了,西邊商路完全斷了,損失巨大。”
“徐兄這就有點強人所難了,太行商號敞開胸懷做生意,歡迎所有商人,為何要走私呢。”
徐允爵不置可否,輕蔑斜眼,“陸天明,問你句話,趙之龍怎麼死的?”
“背後暗算的小人,看他不爽,兄弟我直接抹脖子。”
徐允爵一愣,突然仰頭哈哈大笑,“好,你夠狂,現在可以說點事了。”
陸天明給他倒滿酒舉杯,“小弟與徐兄心連心,你的事就是我的事,我的事就是你的事,我們不需要說,徐兄儘管吩咐,敬心連心。”
徐允爵被他唬得一愣一愣,下意識喝儘,砸吧砸吧嘴道,“好像沒什麼可說的,生意就是生意,也不需要我來談,剛才你說虎墩兔憨會進入山西?還會給你兩千戰馬?為什麼?”
陸天明一咧嘴,“等小弟回京,小公爺不會做掉我吧?”
剛吃口菜的徐允爵被嗆得咳嗽一聲,“要你命的從來不是我們,南京要你的命沒用,你不是重點。”
陸天明又給他倒了一杯,“沒錯,南京要我的命沒用,以前心中多有憎恨,抱歉。”
徐允爵跟他又喝了一杯,“陸天明,跟我玩這沒用,何必跑山頂扯淡,這裡風大,小心閃了舌頭。”
“小公爺彆急嘛,說了咱們兄弟心連心。”
“可以心連心做生意,心連心做官就算了。”
“不,心連心睡女人。”
順著話頭敷衍的徐允爵又被嗆了一口,有點惱了,“陸天明,人要自重,京城胡同裡這些下九流的話,臟了你的嘴,臟了我的耳。”
陸天明哈哈大笑,“小公爺缺乏幽默,剛才問林丹汗為何給我馬匹,因為咱們心連心睡女人啊,察哈爾就是你我的女人,小公爺這麼快就忘了,負情薄幸之人不好吧?”
徐允爵眨眨眼,“你哄鬼呢?”
“徐兄,心連心啊,都睡了人家,這麼薄情嗎?”
“放屁,這能是一回事嗎?”
“就是一回事,察哈爾就是你我兄弟的女人,我們聯手,讓察哈爾變成我們死心塌地的女人。”
徐允爵總算聽懂了,陸天明說的是察哈爾部,而不是皇妃,下意識擦擦嘴,急切問道,“何意?如何做到?”
“心誠則靈!”
“嗯?”
陸天明向窗外指指,“她們來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