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良哈和楊彩兒坐在側麵,徐允爵笑笑,坐在對麵。
林丹汗這時才回過神來,“徐兄弟在說粆圖的後妃,他想帶走一個,朕作價十萬兩。”
徐允爵立刻笑道,“是啊,很美的韃靼女子,愚兄要回南京了,草原溜達一趟,不能空手回去。”
陸天明頓時覺得反胃,眉頭一沉,冷冷說道,“徐允爵,你不知道宣大正在麵臨戰事嗎?”
徐允爵滿不在乎道,“知道啊,有賢弟在山西,愚兄放心的很,沒必要一直看熱鬨,反正東虜又進不了內長城,咱們就此彆過吧,等你去南京,愚兄帶你逛遍秦淮河,江南名伎少一個都算我招待不周。”
臥槽,腦子根本不在一個頻道。
果然是‘商女’不知亡國恨,難怪十年後北方打成一堆廢墟,南方還在歌舞升平。
林丹汗趁機向門口招招手,示意婢女上菜。
陸天明輕咳一聲,換了個話題。
“汗兄,我剛才在認真說額哲的事,他就是奶製品吃太多了,不喜歡吃肉,你也不能一直給吃加糖的奶製品,腸胃不好是小事,更大的問題讓你悔恨終身。”
“妹夫說笑了,以後喝點茶,吃點麥餅,知道你累,吃飽早點休息。”
“汗兄!”
陸天明憤恨一聲大吼,把桌邊幾人嚇得一抖。
“汗兄你糊塗啊,額哲會絕嗣的,十歲前治不好,一輩子完蛋了,我在歸化心急如焚,你怎麼還不當回事。”
林丹汗眼皮一瞪,“你當真?”
“其他的事小弟會扯淡,醫道一途,你找一個比小弟更在行的出來。”
林丹汗頓時懵逼。
兀良哈焦急起身到後帳,“我去叫額哲出來。”
徐允爵看他們進入‘家事’狀態,有點尷尬,陸天明連連搖頭,“我會看點星象,彆人就不管了,自家人不能不管,汗兄想聽點事嗎?”
林丹汗慢慢扭頭盯著他,不知道在想什麼,過一會才點頭,“說來聽聽。”
“按麵相而言,汗兄不該隻有一個兒子,子嗣不旺,也不至斷絕,眉心一橫未貫穿,斷而不絕,額哲十歲前應該還有一個弟弟降世。
如今額哲已經八歲,那汗兄明年還會有一個兒子,但幾位嫂嫂我都見過,她們旺夫不旺子,可能另一位皇妃在賀蘭山吧,隻有一年時間了,明年必定有皇妃懷孕。”
林丹汗神色全是驚喜,哪還顧得上是否失禮,拉著他的手激動問道,“當真?你能如此預測時間?”
“汗兄畢竟是草原皇帝,不管是星象還是命格,都能對應得上。”
林丹汗大力一拍他肩膀,“承你吉言,我們好好喝一杯。”
“那當然,我與汗兄心連心。”
“好好好,心連心。”
對麵的徐允爵眼皮直跳,這話怎麼這麼熟悉?
兀良哈帶額哲出來了,小孩白白胖胖,皮膚又白又嫩,完全不像個韃靼人。
兀良哈把他帶到身邊,“伸手,讓你姑父給瞧瞧。”
額哲期期艾艾看著林丹汗,後者突然暴喝,“看什麼看,讓你姑父瞧瞧,敢不聽醫囑,朕敲斷你的腿。”
陸天明被林丹汗震得耳朵嗡嗡響,伸手給小孩號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