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軍累了,無法繼續進攻。
莽古爾泰布置斥候和防禦後,回到柴溝堡。
後勤還在虞台嶺,士兵們到軍營擠一擠就可以。
回到守備衙門,桌椅板凳都完好,明軍撤的很乾脆,並沒有破壞東西,女真人也沒必要破壞。
破壞太跌份,解決不了任何問題。
莽古爾泰看他們一個個很沉默,到代善身邊落座,也不想扯淡。
“大貝勒,剛才想了想,我們一旦追擊明軍就上當了,從這裡進攻雖然更容易進入大同,但我們的輜重繞了一大圈,依舊處於明軍的包圍中。沒有足夠的兵力去挨個啃兵堡,一旦分兵,會死更多人,曹文詔死得起,我們不行。”
代善緩緩點頭,“柴溝堡誰來都是個陷阱,明軍就是在激怒我們,曹文詔之前在遼西隻是一個遊擊,剿匪還煉出腦子了,不得不重視。”
後金兩大貝勒反應不慢,並沒有布置更大的報複行為。
但還是那個問題,出兵要有出兵的收獲。
他們時間不多了。
阿濟格輕咳一聲,“大貝勒,可能是陸天明來了,曹文詔這種打法需要絕對的兵權控製,明軍將領無法做到隨意放棄兵堡,哪怕他是剿匪總兵也不行。”
代善一愣,左右掃了一下,“十弟呢?”
“到虞台嶺押張家叔侄前來,張之相該去試探一下了。”
代善點點頭,那就等一等。
他們幾人很累,鋪著羊皮,烤著火,靠在一起打盹的時候,德格類帶著張世澤來了。
德格類凍得臉色通紅,眾人看到後麵的張世澤,嘴巴齊齊大張,一下就全清醒了。
隻見公爵嫡孫拿著一個轉經筒不停搖,眉宇無比平淡,一副得道高僧的摸樣,他身後的張之相則神色尷尬。
代善扭頭看著莽古爾泰,這就是公爵嫡孫?
莽古爾泰也納悶呢,皺皺眉問道,“張世澤,你想做戲子嗎?”
張世澤淡淡一笑,“三貝勒言重了,人生不過是一場修行,世間修與空門修沒什麼區彆,張某深陷囹圇,此生隻願追尋大道。”
莽古爾泰一瞬間想拿刀子給捅個窟窿,疑惑看著德格類,怎麼三五天不見,變成這個鬼樣子。
德格類哭笑不得,“大貝勒,三貝勒,大營有兩位喇嘛大師,張世澤前幾天一直在與兩位大師論道,頗有所得,兩位大師也說他頗有慧根。”
眾人再次大張嘴,你娘咧,這樣的張世澤直接廢了,很特彆的廢物。
為安撫披甲奴,女真大營一直帶有喇嘛,與大師有毛關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