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,韃靼公主也來了。”
馬士英頓時放心了,“看來河曲一切妥當,下官這些天時刻在學習東主的計謀,驚為天人啊,好久沒有這種仰望的感覺了。”
“哈哈哈,老夫可不會給你轉達馬屁,走吧。”
客房,德格類聽聞陸天明在藩莊,頓時佯裝惱怒,“馬大人,太陽落山前我們與藩莊擦肩而過,來回六十裡,好玩嗎?”
“十爺想多了,馬某也是剛知曉,十爺來的很巧,大人午時剛到藩莊。”
德格類吭哧吭哧出氣兩聲,無奈跟著他們去往藩莊。
張宗衡和馬士英內心微笑,德格類一副吃定中軍的模樣,好像陸天明已經變成了階下囚。
幾人戌時才來到藩莊。
德格類一眼判斷這裡沒有大軍,校尉越多,大軍越少。
陸天明欽差坐鎮藩莊,兼顧東西防線,山頂又能了望方圓形勢,理想的中軍駐留地。
三人被校尉帶著過重重拱門,最後來到一處空曠的大院,廊道中全是校尉,正屋光亮。
屋裡有暖牆,溫暖如春,陸天明和兀良哈身穿便服,都在錦榻中躺坐,臉色…病了?
張宗衡和馬士英行禮後,陸天明不鹹不淡說了句客套話,揮手讓他們去休息。
德格類左右瞅瞅,坐在麵對麵的椅子上,開口還關心起來,“你病了?”
陸天明冷哼一聲,“病不病有什麼關係,又不需要老子上陣。”
德格類點點頭,“大貝勒也來了,大夥還是需要你的誠意。”
陸天明頓時不耐煩了,“愛信不信,隨便你們襲殺。”
“我們的確會劫掠宣府,有機會可能還會到內長城,延慶州過去就是明朝皇陵,既然無法得到更多的物資,那就毀了皇陵,讓皇帝自己殺文武官員。”
陸天明哈哈一笑,“大貝勒果然智慧非凡,隨便,你們嚇唬不住我,陸某也管不了那麼遠的事。”
德格類皺皺眉頭,“以後如何聯係呢?”
“嗯?!”陸天明一愣,“什麼聯係?”
“張之相一到遼東,就會變成大汗的聯係人,五哥如何與你聯係呢?”
陸天明抱胸托腮低頭沉思起來,德格類等半天不見有任何反應,輕咳一聲道,“我給你個思路,讓張家在遼東開一個藥材鋪子,派十名坐堂郎中,張家有這個實力。”
陸天明摸摸肚子,露出一絲痛苦神色,仰頭躺下,淡淡說道,“這個夢不錯。”
德格類眼神一亮,是肚子疼啊,“你生病腦子不清楚,咱們改天再談。”
陸天明順嘴道,“嗯,那你先去休息吧,我想想再說。”
德格類瞬間懵逼,本來是談判的一種話術,自己把自己架住了,起身拱拱手,“你得了什麼病?明天能談嗎?我不能超過兩天。”
“不勞你關心,死不了,明天再說吧,我不想說話。”
德格類雙手無意識抖了抖,怎麼還遇到這麼一個特殊情況,陸天明睡懶覺天下皆知,若明日中午才能離開,那就浪費了一天時間,誰知道會發生什麼變故。
旁邊的兀良哈這時候冷冷開口,“貝勒爺,夫君讓你去休息,他累了。”
德格類一愣,兀良哈如此冷漠,病得不輕?再看一眼陸天明,隻好先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