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宗衡破涕為笑,“對對對,還是侯爺看得清。”
李開先切一聲,又推了一把鞏永固,“走走走,咱們去前院喝兩杯。”
四人來到門外,張宗衡笑著道,“感謝侯爺盛情,下官不能離開府城過夜,要不咱們到府城喝一杯?下官珍藏的好酒。”
李開先好似有點意動,扭頭看一眼,好似又有點擔心陸天明。
馬士英出聲道,“還是算了,等東虜退兵,想怎麼喝就怎麼喝,大人明顯心緒不佳,咱們有點忤逆。”
李開先抬頭望著天空,明月高懸,緩緩說道,“那就算了,這天道不很好嗎?你們能看出點什麼嗎?”
馬士英再次道,“侯爺說笑了,我等若能看出點什麼,一定是假的。”
“哈哈哈,馬大人風趣,好了,那就回去吧,我還要看熱鬨呢,暫時哪裡也不去。”
張宗衡和馬士英笑著躬身拜彆離去。
李開先推一把呆滯的鞏永固,“駙馬都尉怎麼一副癡兒樣子,滾去休息吧。”
鞏永固沒有動,指指正屋道,“侯爺,這是怎麼回事?”
李開先指指天空,“玄之又玄的東西,誰他媽知道,但他的確說過,他是鎮壓流賊的命格,他出了意外,那天下又要流賊肆虐了。”
“侯爺…”
鞏永固剛說了兩個字,李開先不耐煩了,“行了,剛才的話記住沒有?”
“記…記住了!”
“那就夠了,沒聽他說自己是命格本身嗎?也許會丟官吧,那求之不得,桃源隱世,能生一堆小崽子,羨慕死你。”
鞏永固被說的心情一鬆,他對皇帝有莫名的信心,自然認為皇帝會保住陸天明,拱手說道,“侯爺說的是,大不了隱世幾年,封爵輕鬆,以後也是貴人。”
李開先點點頭,擺手示意他走吧。
兩人到院中廊道,李開先去往他的客房,鞏永固也回到自己客房,可惜心緒不寧,不停在地下轉圈,皇帝對陸天明的誤會很大啊。
這是一個赤之心的人物,所以一切看起來有點忤逆。
想想也是,若他是混蛋,怎麼可能取得這麼多成就,這可是彆人一輩子達不到的高度,他半年就搞定了。
陛下不能對義兄弟有誤會啊,失去陸天明,完全失去對中樞的節製了,陛下您不出三天就後悔了,好不容易收攏實權,難道繼續玩唾沫嘛。
自己得回京啊,寫信說不明白,至少要趕在陸天明回京之前回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