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之桐也莞爾,“夫君口音的確跑雜了。”
陸天明尷尬摸摸腦袋,“早知如此,咱也不用脫褲子放屁,多此一舉。徐小姐,淨房看的戲怎麼樣?鄙人演技怎麼樣?”
徐鳳爵眼睛一瞪,“原來你們發現我了,不得不提前發動,倉促應對。”
“哎呀,你還鑽牛角了。算了,讓你眼見為實。”
陸天明指指門口,示意她自己去看。
徐鳳爵來到門口,她們之前出城後,商號立刻安排騎馬分開逃避。
趙之龍的夫人和妹妹站在雨中瑟瑟發抖,姑姑和郡主大概跑了。
雨中一道寒光閃過,湯家女撲通跌倒,望著落地的首級手腳並用後退,隻剩下啊啊尖利慘叫。
徐鳳爵渾身一抖,扭頭看著陸天明,一字一句道,“你不得好死。”
“謝謝徐小姐祝福,好死不如賴活著,陸某的確活著。”
“有膽你殺了我。”
“殺你多沒意思,魏國公自大了,但我與小公爺心連心,怎麼會殺他的妹妹。徐小姐,北麵的玩法與南邊不一樣,塞外的玩法與大明境內還不一樣,這裡單純玩刀子,希望公爺吃一塹長一智,咱們玩歸玩,不影響我與小公爺兄弟情。”
“廢話少說,殺了我。”
“就不,我也不會關押你,明天跟公主回黃金大帳吧,信不信公主什麼都不用做,她就能監國。徐小姐感受一下真正的玩法,回去告訴魏國公,彆來北麵找打。”
“這就是你的目的?”
“是啊。主要是閒著無聊玩玩,陸某試驗非常成功,真假陸天明,誰看誰糊塗。”
陸天明說完到主位去了,裡麵的人也看不到外麵的場景。
徐鳳爵眼睜睜的看著湯家女對她高喊救命,她卻完全不知該做什麼,竟然瞬間聽懂陸天明剛才的話。
的確,自己也不知道他真假了。
姑姑和郡主若把話帶回去,天下都不知道他真假。
隻要陸家人承認,誰能說個什麼。
想現身很簡單,從東虜‘逃回來’就行。
“徐小姐,你可以去休息了,彆影響我們一家團聚,難不成你還想看我與夫人親熱。”
徐鳳爵緩緩扭頭,“忠勇侯,你還有什麼話帶給父親?”
陸天明一愣,轉瞬反應過來,“徐小姐很聰明啊,你是認為我說話做事都得夫人指導嗎?好吧,那就滿足你。”
攬著張之桐,流裡流氣拍拍胸口,“親愛的桐桐,為夫該說點什麼?!”
張之桐拍開他的手,對徐鳳爵道,“忠勇商號沒想著涉足南京士紳圈,魏國公卻想著控製塞外,控製察哈爾,胃口太大,在彆人的地盤搶食,這就是在北地被動的原因。
徐小姐冬季前不可能回到南京,傳不傳都無所謂,我的男人回來了,我們有了主心骨,山西百姓會相信太歲大將軍臨凡。”
“張小姐是說,你們不會涉足南事,南京以後也彆涉足北地,是嗎?”
“隨你怎麼想。”
“那大明還是大明嗎?張家欲化家為國嗎?”
“隨你怎麼想。”
“費這麼大的勁,不過是為張家做嫁衣,不愧是張家女,擄奪夫家資財歸娘家,其餘夫人真是蠢。”
“隨你怎麼想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