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,你怎麼樣了?還難受嗎?”陳晚趕緊過去扶薑言欣。
薑言欣靠在床頭上稍稍捂了捂鼻子,疑惑的問道:“你身上這是什麼味兒啊?”
陳晚有些委屈的看向薑言欣,解釋道:“剛才殺了一隻大鯰魚,是鯰魚身上的血腥味兒,不是我臭。”
“這味道還挺特彆的。”薑言欣捂著鼻子看向陳晚。
陳晚見自己被老婆嫌棄了,隻好往遠坐了坐關心道:“沒事了嗎?頭還疼嗎?”
“還好,就是身上有點兒沒力氣,外麵怎麼樣了?”薑言欣有些擔心的問道。
“外麵已經淹了又二十多層高樓那麼高了,幸虧了你的異能,要不然房車就是再厲害也得被大水衝走。”陳晚現在想想還是心有餘悸,想著陳晚又接著開口:“我去給你弄點東西吃,好好休息一下再起來。”
說著陳晚頂著一身的腥味兒出了房間,從陽光房裡拿了黃瓜和胡蘿卜,準備配上豬肉做一頓炒飯。
她自己身上的味道還是太衝,陳晚呼吸的時候都得憋著一口氣兒,否則自己都要過呼吸,她小口吸氣,把米飯蒸上,又把那些蔬菜還有豬肉切成小塊兒熗鍋調味,最後把蒸好的米飯放進去一起炒,沒一會兒就傳出了香氣。
崽崽窩在沈明煙的懷裡,一言難儘的看著自家媽咪,媽咪做的飯雖然香香的,但是媽咪身上卻是臭臭的,弄得崽崽想撒嬌讓陳晚抱她又沒能張開小嘴兒,崽崽搖了搖小腦袋,想著還是讓姨姨們先抱著她吧。
薑皖凝過來幫著陳晚盛飯,陳晚則是給薑言欣把飯端到了臥室裡,怕影響薑言欣和大家的食欲,陳晚端著自己那晚飯上了二樓的陽光房,孤零零的一個人坐在土裡吃著飯。
她想起那條鯰魚就來氣,弄得她渾身腥味兒,既抱不了老婆,又抱不了崽崽,早知道多砍幾刀解氣了,現在自己還得遠離大家吃飯,陳晚聞著自己身上的味道都吃的不香了。
吃過飯之後,陳晚仍舊回了副駕駛座那邊,和依依一起觀察著周圍的動靜,天空中依舊是陰雲密布,但是遠處依稀能夠看見幾座山巒的輪廓,陳晚她們準備先往那邊開,具體的情況到時候再說。
薑言欣又睡了一覺,下午的時候,她精神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,看著外麵茫茫的一片,薑言欣打算試著讓波塞冬將這邊的水流直接引入到大海中,當然這也需要一點一點的引流,否則一下子幾十米高的水沒了,伏在上麵的人和船隻都要遭殃。
薑言欣把想法和陳晚她們說了,陳晚有些擔心。
“言欣,你身體撐得住嗎?”陳晚問道。
“已經好的差不多了,不過一個小時左右的時間,可能也就隻能抽掉幾米高的水位。不過慢慢來吧,不然咱們怎麼出去?”薑言欣說話的功夫就已經實化出了波塞冬,讓他緩緩的將水流注入大海。
1小時之後,水位線大概降下去四米,薑言欣精神力不支,很快又累的睡了過去,不過好消息是肆虐的大雨總算是停了,但水麵上漂浮著各種各樣的東西,有垃圾、木板、鐵板一類的漂浮物,還有不少的屍體也都伏在水麵中,這種情況下很容易出現傳染病一類的疾病,這也讓陳晚她們更加的小心。
她們現在所在的省份算是盆地,地勢中間低四周高,陳晚想著如果能開車出去的話,或許到了其他的城市就不會有這種大水的天氣了。
崽崽窩在沈明煙的懷裡看著窗外衰敗的景象,還有漂浮在外麵的屍體,撇拉著一張小嘴兒乖乖的待著。
而隨著時間一點一點流逝,很快的天就黑了,為了不成為靶子,陳晚她們把四周的鋼板降下,房車瞬間就融入到了靜謐的黑暗中。
晚上由依依和沈明煙負責守夜,其餘的人則是抓緊時間休息,陳晚為了不影響薑言欣和崽崽休息,自己睡到了外麵的下鋪上,準備自己再散散味兒,等身上沒味道了再回去睡。
等天邊再次亮起來的時候,依依把房車四周的鋼板撤掉,再次往幾座大山那邊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