爹娘,大哥二哥,這裡是兩百四十元,我是這麽想的,你們兩個娶嫂子我也沒回來,這個怪我。
現在我一人補你們五十元,就當弟弟給你們的隨禮了。」
「剩下的一百四,就給爹娘改善家裡,我這還有點工業票和其他雜票,可以去公社上買點家用的。」
聽到這麽大一筆錢,無論是周父周母,還是周衛田和周家安,都看直眼了。
農村一家子三四個壯勞力,一天的工分也就四五毛,一年能攢下幾十塊錢已經很不錯了。
周豐年一下子給了這麽多,足以周父周母還有大哥二哥震驚了。
「還沒分家呢,給他們拿錢乾啥!」
周母反應過來後,眼疾手快的將那一遝大黑十拿在手裡。
她還沒拿過這麽大麵值的錢,以往家裡麵值最大的錢就是一塊錢。
將錢拿到手後,周母忍不住的仔細數了幾遍,隨後忍不住笑容的說道:「等以後分家了,娘再分給你們。」
「娘,給大哥和二哥錢吧,這是我這個當弟弟的一點心意。」
周豐年注意到兩個哥哥眼中的渴望,沒分家的時候家裡的錢在一塊。
他們兩人手中估計沒多少錢,加上以前周家供他上學開銷不少,兩個哥哥嘴上不說,心裡肯定不得勁。
現在不回報他們,將來心裡肯定留疙瘩。
「以後我每個月給家裡寄十塊錢,這錢不會斷的,你和爹該花就花,我也會多回來看看你們。」
周母聽到周豐年的話,雖然有點想聽,但心裡對錢還是不舍,糾結又猶豫。
「給孩子吧,老三給老大老二的錢,你攥著乾什麽,這是老三欠老大老二的。」
周福貴開口道,語氣也沒剛才在門口那麽衝了;周豐年的舉動和解釋緩和一點,給的理由也算是一個台階下。
「還有煙和酒呢,那大前門三毛五一包,爹你一條,大哥二哥分一條。
那酒你們看著分,布和其他的娘你看著辦...還有這些工業卷和其他的票。」
周豐年將他帶回來的東西分了一下,隨後又從兜裡拿出來不少工業券。
這工業卷能買好多東西,水壺丶飯盆茶缸之類好多東西,甚至定量外的菸酒都可以。
工業卷在鴿子市特難買,周豐年一個月48塊錢,也就發兩張工業卷。
周福貴本來還想裝嚴肅,但是看到周衛田和周家安兩個混蛋已經去翻看菸酒了,連忙蹬腿說道:
「分什麽分,勞資還沒死呢,老大老二,把菸酒給我放下。」
「爹,老三說有我們半條!」
「就是,爹,老三帶回來三條呢,你給我們留點唄....」
周福貴一聽更氣,拿起旱菸杆一人敲了一下,瞪眼道:「給我放下,留著放家裡,平時想抽菸了就撮我的煙杆。」
周衛田捂著頭喊冤道:「爹,你那煙杆舍得讓我們碰?」
煙杆寶貝的要傳家一樣,連卷菸都不給,那就過分了。
周豐年開口道:「爹,我下次回來再給你帶煙,給大哥二哥一點吧。」
周福貴聞言後遲疑了一下,心中生出和周母一樣的舍不得。
不過想到老大老二這些年為家裡操勞了不少,於是便拆開一條煙,拿出兩盒分給周衛田和周家安。
「省著點抽,彆在外麵顯擺的散煙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