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做完這些後,朱屠便牽著小雨的手離開。
而隨著朱屠的遠去。
落日餘暉灑在倆人身上,隻見李文忠,韓政兩人此刻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。
韓政用左手摸著自己眼角的淚。
要知道,再過幾年,他就可以退休了。
他的年齡可是比湯和的年紀還大。
沒想到,馬上就要退休的年紀,還被人揍了一頓。
從軍以來,他都沒有受過這等委屈。
李文忠也無奈,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。
聽著韓政細微的啼哭聲,李文忠略有些詫異。
“你哭了?”
韓政聞言,有些憤然道:“哭你個球頭,這小兔崽子力氣多大你心裡沒數?”
“老子一把年紀,哪受得了這個。”
“眼淚被打出來了而已。”
他擦眼淚自然不是哭,而是那人力氣真他娘的太大了。
實在是太痛。
兩拳給他的眼淚都打出來了。
韓政強撐著疼痛的身體,緩緩站了起來。
見狀,李文忠也強撐著疼痛的身子站了起來。
看著自己毫無知覺的右手,李文忠心中沉吟片刻。
那人並沒有下死手,隻不過把他們兩人的手弄脫臼了。
回去之後接上就沒啥問題。
“韓政,你等等我。”
走的太快,直接崴腳了。
現在好了,傷上加傷。
韓政無奈,隻得顧著自己脫臼的左手同時,還要攙扶李文忠。
“我一把年紀,也是造了孽,要和你來這收孤兒。”
“現在好了,不僅讓人誤會成人販子,還讓人打了一頓。”
“我這老臉都要丟儘了。”
韓振實在是心中怒火無處發泄,隻能朝著李文忠抱怨道。
“都和你說了,這寺廟乾淨,那孩子不是孤兒。”
“你偏不聽,現在好了。”
李文忠也知道,這件事確實是他太過唐突。
不過,他也隻是想要確認,這孩子有沒有家人。
在這個時代,沒有家人想要存活下去,可不簡單啊。
這也是為什麼收義子的事情,已經成為常態。
就是因為戰火紛飛,導致太多孩子無家可歸,流落街頭。
“好了好了,我錯了還不成嗎?”
“賠我五壇子酒,我就原諒你。”
李文忠沉默。
“不行。”
韓政口中的酒,自然不是普通的酒水。
而是上次從一商賈手裡買到的釀酒。
聽說好像是宋末時期就釀造的酒,珍稀無比,喝一壇就少一壇。
味道自然也比一般的酒水較為濃烈。
見李文忠拒絕,韓政想都沒想。
便打掉李文忠扶著自己的手。
“那你自己回去吧。”
李文忠無奈,自己這副模樣,走回去哪都得夜深人靜的時候了。
脫臼自然是要儘早接上越好。
“韓老頭,你什麼時候也這麼無賴了。”
韓政聞言,氣不打一處來。…。。
“李文忠!”
他陪著李文忠南征北戰就算了。
這是職務和工作。
可收養孤兒,可不在他的工作範圍之內。
但他依舊跟著李文忠到此搜羅,有的時候自己還收幾個。
導致自己無緣無故挨了頓揍。
要五壇子酒?就說自己無恥。
“你最好彆死在我前頭,不然老夫就守在你的墳前。”
“你一滴酒都彆想喝。”
說完,韓政頭也不回,一瘸一拐的朝著軍營走去。
見韓振真的不理會自己,李文忠無奈。
伸出兩根手指。
“兩壇!最多兩壇,不能再多!”
韓政依舊不予理會,自顧自的朝著前頭走去。
“兩壇半!不能再多了!”
聽著李文忠的叫價,韓政心中盤算著。
兩壇半?糊弄鬼呢。
他可知道,李文忠總共得到了十壇百年酒,其中一壇喝了。
最少還有九壇。
韓政無動於衷……
“四壇!你要是再貪,那我寧可爬著回去。”
聞言,韓政嘴角揚起,嬉笑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