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8章 我怎樣?覺得我所言全是在紮你肺管子?(1 / 2)

對於江安和江爺爺江奶奶的到來,程老爺子和程奶奶高興得很,且提前兩日就收拾出三間臥房,給江安和江學謹爺倆,及江爺爺江奶奶住。至於葉夏的臥室先前就有,自然不必再另行準備。

“親家爺爺奶奶,你們去樓上歇著吧,待下午酒席備好,我讓雋朗上去喊你們。”

用過午飯,程老爺子想著長時間坐火車難免疲累,不由主動提出讓江爺爺江奶奶去臥房休息,對此,江爺爺江奶奶笑著點點頭,沒有流露出絲毫異樣表情。

江安是跟著娘老子一起上樓的,在他身後,綴著江學謹這隻小尾巴。

“雋朗他爺爺奶奶很好客。”盤腿坐在床上,江奶奶看向躺在身旁的老伴:“本來我想著人家是首都人,又是做官的,

到咱們那地方,或許礙於入鄉隨俗,待人接物看著隨和些,沒想到,咱們到人家裡,半點都沒被小看不說,比起在咱們村,兩人和咱們相處,更要隨和親切不少。”

聞言,江爺爺回老妻:“你呀,就是想得太多。先不說旁的,單就咱夏夏的聰慧程度和能耐,配雋朗綽綽有餘,程家能有何不滿意的,給咱們臉色瞧?

再者,就雋朗那孩子的品行,足見是個有家教的好孩子,而能教養出雋朗這麼優秀的孫兒,他爺爺奶奶的人品自不會差到哪。這人品沒問題,肯定不會像有些城裡人長著一雙勢利眼,瞧不上咱們泥腿子出身。”

程家若敢給他們一家臉色看,就算他這老頭子覺得雋朗那小孩不錯,甚至優秀得足以配得上他寶貝孫女,他也不會同意和程家結親。

免得寶貝孫女日後嫁人,在程家處處受氣。

出身泥腿子不可恥,因為他們祖祖輩輩都是靠著莊稼地吃飯,但若為攀高枝失去農家人的氣節,絕無可能。他相信寶貝孫女,

相信小丫頭不是看中程家家世,願意與程家孫子定親,亦相信他寶貝孫女嫌棄出身農民,就覺得低人一等,所以,江程兩家的親事能結成,以目前程家的態度來看,是建立在你情我願,相互平等的基礎上,而非彆的什麼因素。

譬如牽扯到算計、利益等等。

這絕對,以及肯定不存在!

“想想還真如你所言,雋朗的他爺奶從本質上來說,是品行端正的好人沒錯。”

江奶奶說著,微頓好一會,方帶些愧然續說:“我自以為是了,覺得咱們是農家出身,到程家注定要被人瞧不起,因而很難建立起自己的自信心,如今看來,是我錯了,不該想些有的沒的,自個把日子往苦裡過。

俗話說,做人首先要有底氣,隻有自己瞧得起自己,彆人才能瞧得起你,若連自身都覺得天然低人一等,那麼被對方踩在腳底,斜著一雙眼睛看過來,不說是自甘墮落,但和自作自受是搭邊的。

“躺下睡吧,好好睡一兩小時,下午也好有精神應對親家這邊的客人。”

江爺爺慢慢闔上眼簾,不再打算言語,見狀,江奶奶低“嗯”一聲,在江爺爺身旁躺下身。

來程家參加酒宴的人都極其相熟,譬如大院裡賀家、靳家、李家、宋家的老爺子老太太一個不缺,全有到程家,參加程老爺子和程奶奶為陸向北和葉夏舉辦的慶祝酒宴,除此之外,徐老爺子等其他幾家和程老爺子走的近的大院人家,亦有主動出席。

說起來,程老爺子和程奶奶並未刻意通知哪個,說今日要給孫兒孫媳婦舉辦慶祝考上大學的席麵,隻是簡單放出消息,

有人恰好遇到問起,兩位老人隨口回應一句,邀請對方有空到家坐坐,如此做,就是為避免大院裡有人說三道四,造成不好的影響。

“我以後會像夏夏姐姐一樣考上大學的。”

趙子銘稚聲對靳宸君和賀旭陽這倆小夥伴說著,今日他是跟著爺奶和爸爸媽媽一起過來的,要說他們一家人怎麼知道程家要辦慶祝酒宴,

得歸功於趙子銘常和靳宸君、賀旭陽通電話,從倆小夥伴口中聽來消息,小家夥立馬告知家裡人,然後趙教授把電話打到程家,

不出意外得到確認,於是,今個下午早早就來到程家,送上給葉夏和陸向北買的禮物,高高興興參與這次慶祝活動。

此刻,趙子銘、靳宸君、賀旭陽仨和大院裡好些個同齡小孩在程家院裡玩兒,由於靳宸君隨著年齡增長喜歡安靜,在看著小夥伴們玩了一會後,

小家夥像小大人似的走到院裡一株碗口粗的大樹旁,找了塊可以坐人的石頭,雙手托腮想著自個的心事,熟料,趙子銘和賀旭陽不約而同靳宸君吸引過來,

不知哪個先說起葉夏,說起今日程家因何舉辦宴席,這不,就引出趙子銘一句,類似發誓似的言語。

“趙子銘,還有我還有我,我以後也會像夏夏姐姐那樣考上大學的。”

賀旭陽稚聲附和趙子銘。“我不僅要考上大學,且會向著高考狀元努力。”

靳宸君定定地看著倆小夥伴,一字一句很認真地說著:“我會比以前更用功讀書,回頭肯定能實現願望。”

趙子銘眨巴下眼睛,說:“夏夏姐姐是滿分高考狀元,這很難考的,就是程哥哥的京市狀元,我爺爺奶奶說那分數都特彆難考。”

“正因為難考,才需要我們努力,需要我們更用功去讀書。”

靳宸君如是說著,見倆小夥伴抿唇半晌不做說,他歪頭問:“你們不想試試?”

“我又不是懦夫,沒什麼不敢試的。”

賀旭陽繃著包子臉,給出他的態度。趙子銘緊跟著表態:“在學習上咱們三個一直比賽來著,既然你們都要為高考狀元努力,我自然不能落後。”

三個剛上三年級的小學生,這會兒一個比一個嚴肅,為來日成為高考狀元,許下各自宏願。

“賀旭陽,你媽媽是不是不喜歡程哥哥呀,我剛才有聽到她和彆人說程哥哥壞話呢。”

三個小家夥排排坐,趙子銘忽然用胳膊肘輕碰碰身旁的賀旭陽,問起小夥伴家的八卦來。好叭,在趙子銘這不能說是八卦,他隻是關心他夏夏姐姐的男朋友,不想姐姐的男朋友被欺負。

靳宸君不等賀旭陽做聲,夾帶著疑惑的聲音先響起:“怎麼可能?程哥哥是陽陽的哥哥,他們是親兄弟,都是沈阿姨的孩子,沈阿姨不會在彆人麵前說程哥哥壞話的。”

沈曼青做過程家媳婦,這事兒大院裡無人不知,且知道沈曼青對前麵的生的孩子不怎麼上心,但大人們知道歸知道,背後說閒話的也不是沒有,

然,靳家長輩卻從未在家談論東家長西家短,因此,靳宸君並不知沈曼青對待陸向北(程雋朗)的態度。

“我喜歡我哥哥,我媽媽不喜歡那是她自個的事,不過,等回了家我會好好和我媽媽說的,不許她在外麵說我哥哥的壞話。”

賀旭陽年八歲,已然是懂事的年紀,他有少部分五六歲前的記憶,在記憶中,他媽媽的確不喜歡哥哥,總是護著他姐姐數落哥哥,

很少對他哥哥笑過,更很少誇獎他哥哥,原先他不明白媽媽為何會那樣對待哥哥,這兩年他慢慢懂了,他和哥哥是同母異父,

和姐姐是同父異母,媽媽很大程度上是為了討好爸爸,討好家裡的爺爺奶奶和脾氣不怎麼好,不怎麼尊重她的姐姐,才會不喜歡哥哥,待哥哥不好。

哥哥很可憐,不被媽媽喜歡,後來搬到程家,哥哥自個的家居住,為這事,爸爸有好長一段時間都不和媽媽說話。他想要和哥哥處好關係,

可是……哥哥並不好親近,平日裡不怎麼說話,也不怎麼笑,看起來冷冰冰的,每次他鼓起勇氣靠近哥哥,卻在真正站在哥哥麵前時,卻又緊張的說不出一句話。

每每這種情況下,哥哥會靜靜地看他片刻,接著揉揉他的腦袋,沒什麼表情說:“好好學習。”

就四個字,多餘一個,哥哥都不曾吐出口。很吝嗇啊,他的哥哥!但不容否認的是,他喜歡,特彆喜歡這個哥哥,覺得哥哥是大院裡最最最厲害的哥哥,

不僅學習棒棒,且和他最最最喜歡的夏夏姐姐作對象,以後,夏夏姐姐便是他嫂子,等哥哥結了婚,他便能常見到夏夏姐姐。

“你媽媽好奇怪啊,程哥哥那麼好,她乾嘛不喜歡程哥哥,既然不喜歡,又乾嘛要來程爺爺家?”

趙子銘黑亮的眼睛裡寫滿不解,他望靳宸君問:“你知道為什麼嗎?”

靳宸君很誠實地搖頭。

趙子銘歎口氣,稚聲說:“大人的世界真複雜。”

賀旭陽嘴角緊抿好一會,忽然問趙子銘:“我媽媽有和人說我哥哥哪些壞話?”

“沈阿姨說程哥哥不聽她話,更不願意和她親近,還說程哥哥和夏夏姐姐訂婚那事兒,她完全不知道。”

趙子銘邊想邊說:“對了,我好像還聽到沈阿姨說程哥哥是白眼狼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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