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試怎麼知道自己做不到?”
葉夏嘴角噙笑,看著方曉二人:“不過,踏踏實實,一步一個腳印完成課業,其實最為可行。”
聽完她這話,方曉眨巴眨巴眼睛,滿目崇拜說:“對於我們普通人來說,按部就班完成課業是必須的,但對於班長你這樣的天才,若是按部就班的話,就有些浪費時間啦!”
葉夏笑笑,沒有接話,而是和方曉、牛春梅又閒聊兩句,三人方笑著分開。
目送她的身影走遠,牛春梅感歎:“班長真得好厲害,咱們就是沒日沒夜學習,怕都是遠遠追不上。”
方曉點頭如搗蒜:“沒錯沒錯,咱們和班長是沒法比的,但是,能和班長成為朋友,這於咱們來說是件很幸運的事兒,你說對吧?”
聰明好學,比她們年歲小,是老師們的寵兒,卻從不把自己放在高高在上的位置,為人親切,但又鮮少像她們除過正常上課,吃飯睡覺外,其餘時間用於交友和參加各種社團豐富生活。
可就是如此優秀的女孩兒,絲毫不排斥她們靠近,不嫌棄她們聒噪,願意和她們做朋友,在學習上沒少給予她們幫助,能和這般優秀的女聲做朋友,說實話,真得是她們的福氣。
“沒錯,和班長成為朋友,於咱們來說的確很幸運。”
牛春梅認真而鄭重地說著,聞言,方曉握拳做加油撞:“那咱們可得在課業上多花點精力啦,彆整出掛科拉低咱班長交友的格調。”
微微一怔,牛春梅瞪眼:“我可沒想過自己有掛科的一天!”
方曉尬笑:“彆瞪我,我那是給咱倆鼓起呢,不是說咱倆會掛科。”
牛春梅不置可否地“哦”了聲,抱著書本前行。方曉見狀,小跑追上,笑嘻嘻說:“乾嘛呢乾嘛呢?我真不是咒咱倆有掛科的一天,春梅,梅梅,好春梅,好梅梅,你就彆生我氣啦,成不成呀?”
牛春梅哼哧一聲:“生氣?我有嗎?去去去,少給我嬉皮笑臉。”
方曉“嘿嘿”笑了笑,用肩膀輕輕碰了碰好朋友:“我就知道你最好啦,舍不得和我生氣。”
瞅眼好友,牛春梅憋笑:“你這樣我都沒眼看了,可彆和人說你是我朋友。”
立時立刻,方曉委屈臉:“我這是被嫌棄了麼?嗚嗚……”
單手遮麵,裝哭,結果就聽到好友驟然間笑出聲:“夠了哈!”
“呀!你笑啦!”
眸光晶亮,方曉笑眯眯地看向好友,不成想,牛春梅直接上手在她胳膊上輕擰了下:“你要是敢掛科,小心我要你好看哦!”
“不敢不敢,有你在旁盯著,我哪敢掛科,降低咱班長的格調啊!”兩人笑鬨著漸行漸遠。
說起來,葉夏的校園生活是忙碌,但葉夏不是隻顧著悶頭學習,進出實驗室,她有合理安排時間,該放鬆的時候放鬆,該學習的時候學習,始終堅持著她前麵兩世勞逸結合,事半功倍的學習準則,從而向自己的擬定的目標一路前進。
一個學期過去的很快,而在這個學期裡,葉夏和陸向北按照大一期間的約會模式,基本上每周碰麵一次,地點要麼在農大,
要麼是大院家裡,至於清大那邊,整個學期下來,就一次,且是葉夏為給愛人一個驚喜,沒和陸向北打招呼,於一個周五下午,突然出現在清大校園內,幾乎是她一出現,就成為清大校園中最為亮麗的一道風景線,走哪都有目光追隨。
容貌清麗絕塵,氣質卓然,尤其是輕淺一笑,天地仿若都為之失色。媳婦兒親自來清大探望,陸向北簡直不要太高興,以至於有高嶺之花的他,在看到葉夏的一瞬間,彎起的嘴角怎麼都壓不住。
就這一笑,迷得那些本就為他心動的女生愈發深陷其中,頓住的身形像是被釘在原地一般,無法挪動一步。但有一個人例外,
然,這個例外不是沒中陸向北的“毒”,亦不是壓根對陸向北這種毒免疫,是其在再次看到葉夏,自慚形穢,隻想急急避開,免得自身失態。
是誰呢?
梅清華,對,正是梅清華,去年冬放寒假那會,這位女同學在同宿舍另外三個女生陪同下,跟蹤陸向北一路從清大到農大,
遠遠看見葉夏一次,被打擊得不輕,開學後,不想心裡難受,硬是忍著不去關注陸向北,本以為會慢慢淡忘那段無疾而終,
出自她單方麵的感情,忘記被對方未婚妻的相貌和氣質打擊到的難堪,熟料,新的學期,猝不及防地又讓她見到那個令她倍受打擊的身影。
梅清華的異常,旁人或許不知為何,但她同宿舍的三個女孩子卻個個心如明鏡。因知道相勸沒多大用,三人沒去追梅清華,隻希望其能自行想開,否則,就是自個難為自個,在明知不可能的情況下,犯蠢。
“你先說。”
再有不到半個月放寒假,葉夏和陸向北上個周末約好,這個周末直接回大院,告訴對方一件重要的事兒,熟料,兩人一見麵,
幾乎同時做聲,可把程老爺子和程奶奶逗得笑個不停,待調整好滿心尷尬,陸向北勾起嘴角,眸光柔和,很紳士地請媳婦兒在他前麵開口。
葉夏也沒矯情,甜笑著把她要說的事兒如實道出,聽完她所言,陸向北神色一怔,旋即嘴角漾出抹淺笑:“我要說的事兒和你的一樣。”
也就在他音落的瞬間,程老爺子和程老太太驚喜得不要不要的,程老爺子喃喃:“我怎麼就沒聽大領導們提起呢?”
接著,他問:“確定要作為隨行翻譯人員,陪在大領導身邊出國做訪問?”
葉夏和陸向北齊點點頭。
“這次出國訪問為其倆月,隨行人員不少,怎麼就把你們倆也選在隊伍中了?”
程老爺子不解。陸向北說:“負責聯係我的同誌說,因我熟料掌握多國語言,又因為我外在形象不錯,再就是我在清大的成績突出,才有了這次隨行的機會。”
在愛人音落後,葉夏啟唇:“和我聯係那位同誌基本上也是這麼和我說的,但有著重強調我醫術好,且身手不錯,並表明是大領導指定我隨行的。”
程老爺子恍然大悟:“你們那次出國參加比賽,熟練掌握的語中確實不少,消息傳到國內報道開,大領導們沒少在我麵前誇讚你們倆,說你們是國家的好兒女!”
這時,程奶奶插話:“那你們春節要在國外過了。”
葉夏和陸向北點頭“嗯”了聲,葉夏又說:“醫大那邊,吳老師說上麵給了我一個指定出國深造名額,時間上正好是年後開學,
為期一年,原本我是想直接拒絕的,可吳老師一再強調機會難得,要我服從上麵安排,那位和我聯係的同誌,也有和我提起出國深造這事兒。”
“既然是國家安排的,你得去,而且得好好深造,在醫學領域要是能為國爭光,這於咱們國家來說再好不過。”
程老爺子果斷持支持態度。程奶奶附和:“奶奶相信你,在國外一年,定能有所成就,答應下來,不要讓你的老師,讓國家失望。”
其實葉夏並不想答應,畢竟她在本源世界又不是沒出國深造過,更何況相比較二十一世紀出國深造,眼下這時代出國學習,
醫學水平落後著呢,與二十一世紀可以說根本沒法比,可是國家安排她去,她的老師希望她去,在這麼好的機會麵前,若是不答應,那就未免太優秀不識好歹。
“去吧,你在農大修的那倆專業一個已拿到學位,一個等你歸國修完剩下不多的幾個學分,拿到學位不在話下,既然沒有後顧之憂,就該抓住這次出國深造的機會。”
陸向北漆黑如墨的眸中柔光湧動,鼓勵媳婦兒:“一年時間對你來說能學到不少東西,你儘可以修習你喜歡的專業。”
在愛人和程老爺子、程奶奶的目光注視下,葉夏終點頭:“好,我現在就給吳老師撥個電話,順便給大梨樹撥通電話。”
不用說,吳院長高興異常,這年月,出國深造的機會真的難得,尤其是國家選定,國家掏錢,足見被選中的學生有多麼優秀,能讓國家指定前往他國深造。
窗外月華如霜,江安和林蘭坐在暖呼呼的被窩裡,覺得自己今晚估計得失眠,而導致他們失眠的是,閨女傍晚前來的一通電話。“咱們沒做夢吧?”
回想著閨女在電話中說起的內容,林蘭看向江安,睫毛顫了顫,神色略顯恍惚問了句。
江安有些好笑:“這都過去兩個多小時了,你怎麼還恍恍惚惚?”
出國深造?
他閨女不僅要作為隨行人員,陪大領導出國訪問,還被國家安排公費出國深造,這一個兩個好消息,震得他拿著話筒差點高興得暈厥。如此殊榮,就問全國有多少人能有?
有多少和他閨女同齡的孩子能有?
“我就是太震驚了,總覺得難以置信。”
林蘭眸色恢複清明,掀起唇角笑說:“你說咱閨女怎麼就那麼能耐呢?”
“他爹媽能耐,閨女自然能耐,這用不著大驚小怪。”
江安說著,咧開嘴笑。嗔眼自家男人,林蘭說:“看把你能的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