總之,完全不給陸向陽和陸向北單獨相處的機會。
葉夏有原主的記憶,自然知道向陽是哪個,知道那話不多,長得像根細竹竿,但眼睛明亮,與大福哥仨玩兒時,笑容如陽光般燦爛的少年,以前在陸家時是怎樣護著他們娘幾個,把本就不夠吃的口糧分給大福哥仨吃。
忍住心頭躥起的怒意,葉夏走得很快。
嗬!鬨“革命”,就能無視人命?就能隨心所欲亂扣帽子,批這個批那個?
“有我呢,你冷靜點。”
趕上葉夏的腳步,陸向北看到媳婦神色淩厲,一副要“搞事”的樣子,禁不住低聲說了句。
“地方和部隊是兩碼事,即便你是營長,在這,他們未必會聽你的。”
葉夏深吸口氣,調整好情緒,續說:“何況你身上有傷,中間要是發生衝突,對你沒好處。”
“聽我的,我來想辦法。”陸向北語氣加重:“相信我,我能把這事處理好,不行的話,再由你出麵。”
“……好吧。”
略作遲疑,葉夏應聲。
……
孫老三是個孤兒,解放前曾在城裡的一家酒樓做過兩年跑腿的夥計,後來掌櫃的看他機靈,又沒啥不良嗜好,便讓他到後廚跟著大師傅學門手藝,也好日後在社會上立足。畢竟孫老三眼看二十有二還沒個媳婦兒,往後若是沒啥本事,很有可能孤零零一輩子。
可憐這和自家兒子差不多年歲的窮苦小子,掌櫃的就有心提拔提拔。
還彆說,這孫老三真沒辜負掌櫃的一番苦心。
沒用一年,便能掌勺,做出一桌上好的席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