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者,醫院收費於莊稼人來說不便宜呐,就在這樣的情況下,這女娃兒的娘,也就是夏大夫,帶著兩個年幼的娃兒流落到餘姚村。
夏大夫心地善良,接骨、針灸、辨識藥草、把脈樣樣行,大家找她看病,有啥給啥,實在沒啥給的,到山上撿捆柴火送到家也行,且,她從不多要大家夥的東西。可惜的是,這麼好的一個大夫,或許應驗了那句俗話“醫不自醫”,早早就去了。
……
為免繼續被陸向北無情的言語和冰冷的眼神傷到,陳蓉蓉毅然離開雙槐村,踏上來時的路,而她不知的是,想方設法和她一起跑到雙槐村的葉喬喬,同樣心情糟糕透頂。
兩人像是不知疲倦,又像是在和誰賭氣,靠著兩條腿,徑直走到公社。
坐上前往縣城的班車,再搭乘去市裡的班車,一路各自想著心事,在下午五點多抵達火車站。
肚子傳來“咕咕”的叫聲,終於將葉喬喬從自我思緒中拽出來,她眨巴眨巴眼睛,露出可憐巴巴的表情,望向火車站對麵的國營飯店:“姐姐,我餓。”
陳蓉蓉停下腳步,循著她的視線望了眼:“先買票,要是時間充足,再到那邊的國營飯店吃飯。”
半中午下的火車,一刻沒停,倒車又去往縣城……直至現在沒喝一口水,沒吃一口飯,她投得是什麼?心裡一陣委屈,且心酸得不行。
有錯麼?
她有錯麼?
就因為心有好感,繼而喜歡上那麼一個人。
可今日看到的,聽到的,無疑給她重重一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