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是混了些,而且不怎麼喜歡讀書,但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,他心裡還是有一杆秤的,又豈會在大白天去親戚家搶東西?娘倆在陸家棟屋裡說話,因此,陸家其他人自然不知道他們在說什麼,否則,陸家肯定會因陸老太太撮掇陸家棟那些言語,引發一起“大地震”。
“娘還不都是為了讓你日子好過點,還不是為了咱這個家,陸大妹手裡明明有細糧,有錢票,卻不拿出來給咱老陸家花,想想我就一肚子氣。”
“我說娘啊,葉家不是隻有一個葉明禮,你忘性大,把之前發生的那些事兒給忘了,我可沒忘。娘,不是我說你,咱就消停點行不行,彆讓我爹再一怒之下,對你動粗好不?”
“葉家在外有個能耐人,咱家也有,何況咱家還有你呢。”
“你是說我四哥嗎?娘,人家不是你和爹生的,你就彆再想些有的沒的了。”
陸家棟一臉無奈地說著,頓了下,方又說:“至於我,娘,你未免把我看得太高了,我呀,不過是個手不能提,肩不能扛的主兒,能有啥大能耐的?!”他認識得不過是幾個狐朋狗友,真正能幫著辦事的沒一個,這一點,他心裡清楚得很。
“照你這麼一說,你娘我在葉家豈不是白受氣了?”
陸老太太覺得心裡堵得很。
“娘,你還是安省過日子吧,我和人有約,就不陪你聊了。”
語落,陸家棟拉開屋門,轉眼,腳步聲走遠。
山風寒涼,蘇曼曼陪著葉雯雯坐在池塘邊上,一個猶豫著要不要開口,一個心事重重,看著水麵上的枯葉發呆,良久,葉雯雯開口:“曼曼,你說我該信嗎?是他說喜歡我的,說要和我處對象,說會等我回去,而且我這近半年時間,有收到他好幾封信,怎麼……怎麼就突然和我提出分手?”
“你那位嘉哲哥不是在信中說得很明白嗎,說他喜歡上彆的女孩子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