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救人(1 / 2)

“我說了小夏妹妹是福娃娃,她不會有事,就肯定不會有事,你們這麼跑出去,隻會給她添亂,聽哥一句勸,都好好待在這兒,等動靜小了咱們再一起出去。”

說話的男青年姓李,名衛東,是李大軍的小叔叔,生於四四年,年十八,由於是家裡的老幺,被爹娘當寶貝疙瘩寵著長大,

從不曾做過農活,每日除過吃喝拉撒,就是和同齡同樣在家受寵的小年輕,招貓逗狗,攆雞逮兔,走東竄西。j

總之,像李衛東這樣的,被村裡人統稱為好吃懶做的二流子。

今個一早上山,源於多半年嘴裡沒沾葷腥,於是,李衛東和薑寶福昨個湊到一起嘀咕半天,決定在今日天麻麻亮悄悄摸上山,

抓幾隻野物,好好打打牙祭。熟料,進山兩個多小時,連隻野物的影兒都沒看到,不想空手而歸,兩人不自主地往深山行進,結果意外突發。

野豬聲,隱約間聽到野豬聲,李衛東二人嚇得當即不敢再前行,且雙腿發抖,轉身,儘量不讓自己弄出大響動,朝進山時的路快速折返,

可是野豬聲和灌木叢中發出的樹葉沙沙聲,傳到耳裡越來越清晰,使得兩人隻覺雙腿怎麼都使不上勁,沒奈何,不想死,唯有咬牙,一鼓作氣跑出深山。

按理說,不管是李衛東還是薑寶福,兩人都是十**歲,年輕力壯的小夥兒,隻要集中精神,不去想野豬如何,即便無法安全跑下山,靠靈活的伸手爬上樹,保住一條命估計不難。

畢竟野豬沒現行,沒緊追著他們跑,然,這倆被父母疼寵長大,鮮少遇到挫折的小年輕,心裡承受能力實在太差,跑動中,薑寶福一不小心絆倒,直接導致右小腿被泥土中一露出尖銳棱角的石塊劃出一條大血口子。

血腥氣散開,最易招惹野物,薑寶福心裡驚慌害怕,連滾帶爬,張嘴又是鬼哭狼嚎,又是連聲喊救命。李衛東其實是個講義氣的,自然不想看到小夥伴出事,他攙扶薑寶福,邊讓對方閉嘴,邊用力扶著薑寶福奮力奔跑。

可薑寶福腿上的劃傷痛得難邁開腿,且嘴裡哭嚎聲不斷,拖累李衛東跟著接連摔倒在地。這樣的情況下,李衛東不得不考慮自己的命,

加之野豬現行,聞著血腥追在身後,看到自身即將陷入險境,甚至要丟掉小命,懷著愧疚,一咬牙,李衛東在被薑寶福又一次拖累摔倒在地後,爬起身,不顧一切跑自個的。

危急時刻,人都惜命。薑寶福理解李衛東,卻也對這位小夥伴生出滿腹怨氣。

不想死,他不想死,最終拖著傷腿,像是體內能量大爆發似的,緊追在李衛東身後疾速跑。薑寶福為活命追李衛東,好跑下山,

一大家子野豬為填肚子,哼哧哼哧追它們的“食物”,就這樣,李衛東和薑寶福帶著身後一群野豬衝下山,給葉夏他們招來無妄之災。

但慶幸的是,葉夏眼下雖是小蘿莉,雖不能把一身怪力全然發揮出來,可精神力這個大殺器,卻足以讓她應對這區區十來頭野豬。

“給,用這個!”

十七頭野豬,最大的兩頭身體龐大,大獠牙向外張開,鬃毛豎起,麵目猙獰,一看便知十分好鬥,然,在葉夏超強精神力控製下,

這兩頭龐大,約有四五百斤的家夥和它們的兒孫一樣,悶頭不停撞向堅實穩固的大石,感覺鐮刀用著不得勁,葉夏扔下鐮刀,隨手從空間取出兩把鋒利的大刀,一把給陸向北,一把她自個拿著。

上一世穿到平行時空的末世,用大刀砍喪屍的腦袋就如同削西瓜,不要太容易。

大刀刺入野豬脖下,白刀子進紅刀子出,十七頭野豬陸陸續續倒在血泊中,而在看出野豬群異常那刻,陸向北緊繃的心弦已然放鬆,且神色恢複常態,配合葉夏料理野豬群。

野豬的嘶吼聲越來越小,見最後一頭野豬死在陸向北的大刀下,葉夏一個眼神過去,下一刻,被陸向北丟在地上的大刀連同葉夏手上握著的,

瞬間消失不見。接著兩人很有默契地撿起鐮刀,望向那兩塊緊挨的大石,葉夏揚聲喊:“沒事了,三哥,你跑得快,到地裡喊咱爸多帶些人過來,把這些野豬抬回村裡。”

不等江學慎應聲,李衛東戰戰兢兢的聲音傳了過來:“小夏妹妹,野豬真被你們打跑啦?”

“沒跑,全死在這了。”

葉夏淺聲回了句,就看到江學慎和秦林,以及弟弟小五和秦梓還有龍鳳胎一個個滿臉淚水自大石後走出來,隨他們出來的另有一青年,

嗯,是她小弟李大軍的小叔叔,再就是臉上沒有一絲血色,眼神呆滯的王蕾蕾,清清嗓子,她對秦林說:“林子哥,你帶小五小梓他們回家,我和雋朗哥在這等我爸帶村裡人過來。”

秦林抹去臉上的淚水,啞著嗓子“嗯”了聲,招呼江小五幾個小的跟上,背起背簍,幾人三步一回頭走向村裡。

“夏夏,你待在這沒事?”

江學慎有點不放心。

“有雋朗哥在,還有衛東叔在,我不會有事的,三哥儘管去喊人來抬野豬。”

葉夏笑笑,給江學慎一個“你儘管放心”的眼神。

目送江學慎邊抹淚邊拔腿跑遠,葉夏對王蕾蕾說:“你是和我們一起留在這等村裡人過來,還是自個回家去?”

擔心再有野豬衝下山,王蕾蕾神色呆怔,遲疑半晌,終背著背簍轉身跑遠。

李衛東這會兒要多尷尬有多尷尬,他是成年人,輩分比人家小女娃高一輩,卻慫得躲在大石後,並且犯蠢,把自個的輩分拉成和小女娃平輩,一口一個“小夏妹妹”喚人家小孩兒,大梨樹有比他還蠢的嗎?

再者,野豬群是他和薑寶福那小子招下山的,他們兩個成年人卻躲著不敢出聲,由著兩個半大的孩子對付野豬群,這被村裡人知道,

不得拿唾沫星子淹死他們?羞愧和抱歉湧滿心頭,李衛東不自在地摸摸鼻頭,看著葉夏說:“小夏,對不起,我和福子……”

提到薑寶福,李衛東這才響起自己的小夥伴,慌忙炮回大石後:“福子!福子!福子你咋啦,你醒醒,你快醒醒啊!”

離開的王蕾蕾,留在這的李衛東,這倆誰都沒把葉夏前麵說的野豬全死了聽進耳,他們隻知危險解除,因此,未對橫七豎八躺在血泊中的野豬發出驚呼聲,亦或是流露出震驚的目光。

江學慎和秦林,及江小五幾個小家夥倒是都有看在眼裡,但他們驚怔在心裡,疑問在心裡,不待問葉夏怎麼回事,聽到妹妹(表妹、姐姐)讓他們去地裡喊人、回村,繼而不受控製地照做,把疑問暫且壓在心底。

“寶福哥這是受傷昏迷?”

葉夏被李衛東的聲音引到大石後,當看到薑寶福雙眼緊閉,臉色泛著蒼白之色,她眸光挪移,落在薑寶福的右小腿上,隻見被血水浸透的褲腿貼在腿上,可想而知,這人小腿上的傷口絕對不小。

她聽似在問李衛東,心裡這會兒明明白白有了答案,且不等李衛東作答,蹲身,輕卷起薑寶福的右腿褲管,看著那約莫十厘米長的血口子,眉心緊蹙,說:

“失血過多昏迷,傷口處有明顯感染,需要及時處理,否則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為薑寶福搭脈,須臾後,葉夏對跟過來的陸向北遞個眼色,並說出兩個常見的藥草名兒,示意陸向北帶走李衛東,到林子裡采藥,方便她在村裡人趕過來前,給薑寶福做清創處理。

待李衛東被陸向北喊著幫忙走後,葉夏閃身進空間洗乾淨手,須臾工夫回到原地,開始為薑寶福腿上的傷口消毒清創。

她手腳麻利,在隱約間聽到有不少腳步聲匆忙靠近時,忙給薑寶福注射一支消炎藥和一支破傷風針,免得等會沒法拿出來。

“夏夏,給。”

找來媳婦要的藥草,陸向北遞過來,伸手接過,葉夏直接用手揉碎,將藥草覆蓋在薑寶福的傷口位置,不等她掏出自己的手絹,眼前便多出一條灰白格子絹帕,這是陸向北隨身裝著的。就帕子的尺寸而言,暫時用來包紮薑寶福的傷口,夠用。

說起這薑寶福,葉夏是真得印象不深,但薑寶福的臉和她媽薑嬸兒長得有六七分像,如此一來,打眼看到薑寶福,在葉夏腦中映出的首先是接生婆薑嬸兒的身影。

沒錯,薑寶福是薑嬸的小兒子,上麵有一兄長兩姐姐,由於是老小,又和上麵的兄姐年齡相差好幾歲,被娘老子養得特彆精細。

“小四啊,娘的小四,你咋就受傷了……”

江學慎去地裡喊人,順便找到薑嬸,告知對方薑寶福受傷,聞言,薑嬸丟下受傷的農具,就和她家老頭子跟著江安等村裡人跑向山腳這片林子,此刻,人尚未到兒子身邊,就哭嚎得怎麼都止不住。

陸向北見媳婦兒在忙,轉身招呼江安等人,他如實把李衛東和薑寶福被野豬群追趕跑下山,被他和葉夏、江學慎幾人遇到的事兒說出,

並含糊著說出那群野豬自個朝大石和粗壯的大樹上撞,為免再出現意外,他和葉夏拿著鐮刀給那十來頭野豬的脖間軟肉上來了下。

其實他說得也不是這麼仔細,可李衛東在旁,又是用手比劃,又是嘴裡叭叭個不停,把葉夏簡直能吹上天。說葉夏不愧是福娃娃,這才讓野豬群沒有進村,乖乖地自個撞樹,撞大石頭,由著葉夏要它們的命。

聽完李衛東說的,江安和村裡趕過來的社員看著躺在血泊中的一頭頭野豬,無不震驚得睜大眼,不過轉瞬,社員們高興得隻差手舞足蹈。這麼多野豬,又肥又大,最小的起碼也有七八十勁,全是肉啊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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