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貴人看著對方恐懼的眼神,心裡暢快極了,沒有什麼可以比敵人的驚恐眼神能夠讓她開心了,一切不過是剛剛開始。
接下來,薑貴人哼著小調,手下卻不停,先用較短一節的繡花針一個一個刺進吳氏的手指,看著對方無血色的臉色、豆大的汗珠不斷滾落的樣子,她的嘴角就不自覺的上揚。
不夠,這個還遠遠不夠,她這這點苦,怎麼能和她的失子之痛相比。
“主子,奴才已經取來了鹽水。”
薑貴人用手絹擦乾淨剛剛不小心沾到的血珠,厲聲吩咐道:“把這賤人的手放進桶中。”
“主子,這事……”
“你要是不做,我立刻就請慎行司的人過來,把你這不中用的奴才攆走。”
小太監臉上瞬間由拒絕變得堅定了起來,他不能去那個地方,那個進去就沒了生息的地方。
之後,薑貴人坐在椅子上,享受地聽著吳氏的悶哼聲,看著她那求死不能的樣子,心中的鬱氣才消散了一些。
很快,薑貴人又換了更粗的繡花針,往吳氏的身體上不停地紮著,之後便是潑鹽水,期間吳氏被弄昏過去好幾次。
冷宮這裡發生的一切,很快便被蕭乾明知道了,他在知道薑貴人折磨人的狠辣手段後,眼裡飛快的閃過了一抹嫌棄之色。
薑氏這般行為,是對他不滿啊,竟然敢私自去冷宮行私刑。
“小元子,薑貴人嬌縱成性,私闖冷宮,欺辱庶人,貶為答應,禁足三個月。”
薑貴人在接到元公公的口諭後,也是不敢置信,可是她沒轍,隻能冷靜地接受這一切。
妃嬪就是這樣的悲哀,她們的榮辱,隻寄托在皇帝一人身上。
一旁瑟縮成一團的吳氏,才覺得自己僥幸的活了過來,能活著誰願意去死。
隻是在沒有太醫的診治下,吳氏很快便發了高熱,掙紮幾日後,還是淒慘地死在了一個雨夜中。
到了第二天的早晨,一個老嬤嬤送飯時,才發現了她早就凍僵的屍體。
蕭乾明知道後,隻是讓人拿一副棺材,讓吳氏早些入土為安。
不管吳氏生前曾經有何過錯,可是她到底曾經伺候他一場,也曾為他孕育過皇嗣,蕭乾明也不願意讓她走的太過於淒涼。
等鄭清靈知道後,也隻是在心中感歎:新人中兩人懷孕,一人已經香消玉殞,另一人也被貶,做皇帝的女人風險實在是太大。
吳氏的事情,很快被大家拋到了腦後,最近宮裡都在準備去避暑山莊的事情。
鄭清靈也很興奮,她終於有機會離開這個牢籠,去外麵放風一個月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