薑曉草雖然知道丈夫會幫自己,可是她也會多乾點,這段時間他都瘦了一圈,她可不好再讓他乾太多。
兩個熟悉的人在一塊乾活,根本不可能隻埋頭苦乾,也會時不時嘮點嗑。
“小妹,我可和你說,知青院那個新來的傅知青,嘖嘖嘖……乾活還不如我十三歲那會呢,彆看他身量不小,可那力氣還真夠嗆……”
不是,居然還有這事?正常男人就算再弱雞,乾活也不會差成這樣吧,她有懷疑二姐這話的真實性。
見薑曉晚沒說話,薑曉草繼續眉飛色舞地補充道:“你還彆不信,我婆婆都和我說了,傅知青前天中暑了,昨天一直乾到天都黑透了,才勉強乾完……”
說罷,薑曉草十分嫌棄地搖了搖頭,對他們這些莊稼人來說,不會下地乾活的男人,那可是最讓人看不起的存在。
被人看不起的傅元熙,正垮著張臉,苦大愁深的看著自己麵前這塊水田。
真是倒黴,他被小隊長單獨分了一塊,因為沒有人願意和他搭夥乾活,都嫌棄他乾活速度太慢。
將捆在秧苗上的稻草解開後,傅元熙拿起秧苗,一邊乾活,一邊忍不住歎息呢喃:“唉,這都叫什麼事,不就是自殺跳個湖,怎麼就來到了這裡,還真是讓人頭疼。”
傅元熙,原本是女尊國女皇的一位不受寵的皇子,恰逢敵國女皇有心要納夫侍,本國實力弱小,他就被推了出去。
原本這也沒什麼,可那位女皇偏偏比自己的母皇還要大十歲,算是半截身子要埋土中的老嫗,且聽說這女人在床幃之事中甚是暴虐,經常把自己夫侍從折磨的體無完膚,十不存一。
既然拒絕不了,傅元熙便想著跳湖自儘,誰曾想來到了這個地界,唉,原本隻要侍弄花草、彈琴奏樂的手,如今倒好,每天都乾不完的活等著他。
還不得他細想如今的苦逼生活,傅元熙身子一僵,他感覺到腿上有細細滑滑的東西,那東西冰冰涼涼的,低頭俯瞰渾濁的水,那是一條細長的黑褐色身影。
“啊,有蛇啊,救命!”
傅元熙哪裡見過這個,他感覺自己的腿肚子似乎被剛才蜿蜒逃走的蛇咬了一口。
麻煩了,他會不會死啊,“嗚嗚嗚,有沒有人啊,我被蛇咬了……”
這聲淒厲高昂的男高音,打斷了正在桑樹下喝水的兩人,薑曉草把手裡的碗一放,有些不安地朝著聲音來源處瞅著。
心裡一時也是七上八下的,這人喊的如此淒慘,該不會真出啥大事了吧?
“小妹,這人叫的這般慘,我們兩個可不能去,彆把我們折在那了……”
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,但是一個大男人都搞不定,她們這兩個弱女子還是不要去摻和了。
被認為是“弱女子”薑曉晚,也沒有太在意反而煞有其事的點頭稱是,“對,就是這樣,閒事莫管!”
傅元熙這塊地有點偏,屬於在山坡邊額外開墾出來的田地,他見自己如此喊叫都沒人,乾脆一咬牙,也不穿鞋,拖著泥水泡過的腿,撒丫子狂奔在無人的田埂裡。
一分鐘後,看到樹下有人時,傅元熙眼睛一亮,氣喘籲籲地跑到了她們麵前,在離她們三米遠的地方停了下來,隨手揪住田埂上的一把草,蓋住自己的泥腳。
“姑娘…不,兩位女同誌,能不能告訴我醫生在哪,我剛才被一條黑褐色蛇咬了,感覺小腿現在酸麻得很…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