另一邊,看著麵前正歇斯底裡的丈夫,李秀玉連忙解釋:
“你冷靜點,我一個年過半百的人,怎會出去找人,你彆汙蔑我。”
聽到是這個解釋,安父臉上的表情略微平緩了些許,可是見到媳婦身旁的行李箱後,又開始激動起來,一把奪過放在鞋櫃邊的白色行李箱。
“你提著行李箱,乾嘛?”
“老安,你的債讓我喘不過氣,還連累兒子也要給你拚命賺錢,我們~離婚吧!”
最終,李秀玉還是將“離婚”二字說出來。
如果可以,她也不會放棄自己二十幾年的婚姻,更不願讓兒子成為一個家庭不健全的孩子。
安父直直跪下身體,淚眼婆娑的望著李秀玉,在妻子麵前做著保證。
“你彆說這些,家裡的困難隻是暫時的,你能不能理解理解我。
這個債務,我已經在努力還了,隻要你彆走,債我一個人扛,絕對不會讓咱們的兒子再插手……”
見他到了現在,還在打哈哈,李秀玉便徹底掰開說。
“哼,要不是你私自說,兒子會拚命賺錢?
你欠債的消息,我一直都是拚命攔著的,你倒好,私底下還是讓上大學的兒子知道,你到底安得是什麼心?
行了,到了這個時候,彆拿禹城說話,你不配!”
被戳到痛腳的安父臉色驟變,“滕”地站起身,他緩緩逼近。
“養兒防老,為老子還點債怎麼了,我再問你最後一遍,你確定要離開我?”
李秀玉漸漸被他逼到了牆角,看著目露凶光的男人,覺察到了危險,儘量用平生最柔和的聲音說話:
“不~會的,你彆亂想,我們是一家人……”
“是嗎?可是我不相信!”
說罷,男人掏出了藏在後背的水果刀,毫不猶豫地朝著女人最柔軟的腹部刺去。
“噗呲、噗呲……”
連續紮了好幾刀,女人倒在了血泊中,鮮血汩汩地流著,染紅了一旁潔白的行李箱。
李秀玉艱難地往門口的方向爬著,她氣若遊絲地呼救:“救命,救命!”
“哐當!”
男人用勁甩掉手裡沾滿血汙的水果刀,奪門狂奔,他腦海裡麵隻有一個念頭。
自己殺人了,要逃,還得逃的越遠越好……
對門鄰居剛打開自家房門,準備下扔掉手裡的垃圾,猛然間,她聞到了濃重的血腥氣。
抬頭,就看到走廊上麵的一串血腳印,嚇得她連連高喊屋子裡的丈夫。
“老公,快來,隔壁出事了!”
很快,110和120接連來到這棟小區。
物業經理也是一臉愁容,他現在隻希望那位女士福大命大,要不然,這棟樓房都得集體貶值。
安禹城坐在自己的椅子前麵,腦海裡麵一直回想著剛才和母親的對話,直到一聲聲鈴聲再次響起,他才如夢初醒。
看了一眼手機號碼,是個陌生號碼,安禹城本不想理會。
但是看這通電話是從家鄉打的,鬼使神差之下,他還是上滑接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