先前,為了防止黑板畫被冬日的露水和雨雪侵蝕,林清雪兩人每次都會特地在收工之前覆蓋上防護。
所以,這起事之中,絕對是有人在暗處搗亂,目的就是為了給她們二人製造麻煩。
此時,肉聯廠的公告欄黑板前,已經圍了一圈看熱鬨的人。
大夥指指點點,或是惋惜、或是唏噓、或是看戲……
吳德行躲在人堆裡,一臉幸災樂禍地看著自己的豐功偉績,尤其是眼神瞥見一臉著急上火的徐敏敏時,心裡更加暢快。
【都怪這個小蹄子,要不是她和廠裡二公子告狀,自己會被調了崗位。
既然這人不讓自己快活,那自己也不會放過這個罪魁禍首。】
所以,吳德行故意深更半夜特地來到這裡,就為了毀壞黑板畫。
反正,吳德行已經打聽清楚了,明天會迎來大檢查,市裡麵都會來人。
如果黑板畫不能如期完成,這兩個小娘皮,肯定會吃不了兜著走!
抬眼一看,四麵黑板全部被水洗一空,防護布也被暴力拉扯下來,四散在地。
黑板上麵隻留下一層薄薄的冰晶,在晨曦中泛著冷光。
幾天的心血,全沒了……
徐敏敏見到麵前的場景,有些欲哭無淚,可是,她知道,自己不能泄氣。
大不了,她通宵乾活,反正,不能丟下姐妹一個人。
林清雪視線環視了一圈,看到了人堆裡的吳德行,這家夥眼裡全部都是暢快之色,眉眼之間,全是幸災樂禍。
這人一定有重大的作案嫌疑,畢竟,能做出這種齷齪下作之事的,肯定是她們兩人的敵人。
而在這個廠裡,隻有這個吳德行最有行凶可能。
看到林清雪注視目光,吳德行驕傲地挺了挺胸膛,更加肆意乖張。
昨夜,他一直很小心,根本沒人看見,這個啞巴虧,她們吃定了!
“吳德行,你要是個男人,就該敢作敢當,損壞我們黑板畫的宵小,是不是你?”
聽到這聲詰問,吳德行雖然心臟發顫,可是麵上還是故作鎮定,昂著頭反駁:
“林同誌,我知道你心急,可也不能胡亂攀扯,你說是我,也得拿出證據說話。”
看著他這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,林清雪冷笑一聲,上前幾步。
“誰說我沒有證據的,這些黑板畫,我除了用了粉筆之外,還使用了一種特殊顏料。
隻要是粘上它的人,指甲縫裡麵就會有殘留,十天半月才會消退!”
當初,為了使黑板畫上麵一棵鬆柏外觀顯得更加的蒼翠欲滴,林清雪特地添加了一些特殊顏料在其中。
這一類畫作一般用清水很難衝洗,對方必須手動擦拭好幾輪,才能完全抹除痕跡。
所以,下黑手之人,他的手指縫肯定會留下墨綠色顏料痕跡。
吳德行開始不受控製地垂眸看手指,等看清楚手指縫裡麵的顏料殘渣後,心中一抖,慌忙想把雙手塞進衣兜內。
其餘人一看他這做賊心虛的樣子,一瞬間,齊齊後退起步。
“你藏著掖著乾什麼,吳德行,你敢不敢當著大夥的麵,亮出你的爪子?”
吳德行麵色一變,故作鎮定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