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。
期待了一晚上的陳浩南,早早起了床,拉著自已的女友回洪興。
沒有豪車接送,他們就搭著公交車,一路晃悠晃悠的。
還沒到地方,他就看到一群人站在門口。
領頭的是大飛,韓賓和十三妹站在一旁,太子則是倚在路燈邊。
而他的幾個兄弟,就站在這幾位話事人身後伸長脖子往外探。
陳浩南趕緊迎了上去。
“怎麼這麼落魄了,連輛車都沒有?”大飛率先調侃道。
山雞上小看了一眼。
陳浩南上次受的傷不小,雖然他是大步流星走過來的,但還是能看出動作沒以前那麼利索。
“早知道我們就去接你了。”
“沒事,”陳浩南擺了擺手,“再說了,我在那連個電話都沒有。”
大天二當即忍不住唾罵:“媽的,還說不是軟禁!”
大飛等人也有些意外。
實際上,陳浩南身上的嫌疑都還在,隻不過大飛等人平日裡和他比較親近,今天就過來等他回歸。
這也是為什麼其他話事人沒有出現。
不過現在聽到陳浩南果真是被軟禁,他們心裡就更加確定他是無辜的了。
十三妹往外掃了一眼。
街道上人來人往,已經有不少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了。
最重要的是,這些路人裡還不知道有多少是其他社團,乃至警方的眼線。
“彆杵在這了,有什麼事進去再說。”
一行人紛紛湧進內堂。
剛坐下,韓賓就忍不住問道:“浩南,你們在荷蘭究竟發生了什麼事?”
陳浩南看見主位後麵擺著的蔣天生牌位,臉上原本的笑容一點點地消失。
“我想先給蔣生上炷香。”
眾人一怔,沒有阻攔。
陳浩南恭恭敬敬地拜了拜,在壇子上插了上柱香。
“說還有趣,明天就是蔣生尾七,也是駱駝出殯的時候。”大飛點著一根煙,似笑非笑地說著。
頭七就是死者去世後的第一個七天,每隔七天就燒香祭奠一次,俗稱燒七。
尾七就是最後一個七天,也是死者回魂的最後一天。
因此一聽到大飛提起,在場眾人臉色頓時一狠。
陳浩南更是大步走了回去,一掌拍在桌子上。
“我知道你們還對我有所懷疑,但我先澄清一下,我絕對沒有殺害蔣生!”
“冷靜點,如果我們還懷疑你,早就把你捆起來了。”大飛指了指旁邊的位置。
“先坐,搞清楚整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。”
陳浩南點了點頭。
“我們去荷蘭其實沒乾什麼,除了旅遊,就是探望八指叔,但有一天,那些荷蘭佬找上門了。”
“蔣生好像早有預料,就和他們聊了聊,但拒絕了他們將白粉通過我們洪興賣入港島的提議。”
“當時大家好聚好散,那些荷蘭佬也沒說什麼,很乾脆就走了。”
“我們才剛走出飯店門口,方小姐說手表落在裡麵,我就回去拿。”
“結果突然一陣槍響,等我趕出去的時候……”
說到激動處,陳浩南緊緊抓著煙盒,煙草碎屑散成一片。
“烏鴉和吳誌偉兩個人拿著槍,我……我沒辦法,隻能想辦法跳下河……”
看著陳浩南自責的樣子,大飛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。
“那群撲街有備而來,也怪不了你。”
太子也是理解地點了點頭。
對方人多勢眾,還帶著槍,這種場麵就算是他親自在場也改變不了什麼。
“而且方婷應該是故意支開你的,誰也想不到她會搞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