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看來,不露不行。
我默不作聲的拿了包卸妝巾,借著擦汗的動作,把脖子裡的遮瑕擦掉。
那抹深紫吻痕露出來時。
企圖撮合我們的男同學剛好說道,“蘇錦,要不你代表我們這些同學,陪曉晨喝一杯吧。”
“好的。”
起身後,我利落舉杯。
那仰頭喝酒時的動作,剛好把細白頸子裡的吻痕露出來。
我以為,這樣的行為足以讓他們明白,我已經有男朋友了,我和陳曉晨是不可能的。
之所以沒挑明,一是陳曉晨沒有表白。
二是,多年同學情意在,不太好捅破這層窗戶紙。
哪裡想到,他們居然認為這是陳曉晨弄出來的,開始恭喜陳曉晨,又問陳曉晨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的。
陳曉晨麵色又紅又白的,“不要開玩笑,彆胡說了,我們沒什麼的。”
越是這樣,同學們越是打趣。
卻也在這時,負責接待此次升學宴的酒店老板,讓服務員給每桌都贈送了一瓶大幾萬的葡-萄酒。
這樣的手筆,驚呆了陳叔叔。
酒店老板淡聲一笑,“無需客氣,你們其實是沾了蘇錦小姐的光,這些酒是蘇小姐的男朋友,特意送給她喜歡的學妹陳曉靜同學的。”
幾句話,點明我的男朋友另有其人。
旁人不清楚,陳曉晨很清楚這個人是誰,他麵色有點慘白,那擠出來的笑容更是苦澀難言。
發展到這一步,非我所願。
吃的也差不多了,是時候告辭走人了。
走之前,至少得和陳叔叔、陳阿姨他們說一聲,這是最起碼的禮節。
卻聽到走廊那兒,七大姑八大姨們在議論我。
“看著一個挺不錯的女孩兒,沒想到喜歡有錢的老男人。”
“誰說不是,剛開始瞧著有點高冷,以為是害羞不好意思,現在看來人家根本瞧不上曉晨。”
“曉晨那麼優秀,她看不上眼是她的損失。”
“看看脖子裡的那痕跡,昨天晚上不知道被老男人玩成什麼樣。”
“這樣的賤貨不要也罷!”
你一嘴我一嘴的都在詆毀我。
我站在走廊這頭,陳阿姨站在那些人前麵。
她看到了我。
臉上的表情有點尷尬。
我衝她笑笑,“陳阿姨,您是陳曉晨的媽媽,您剛才沒有詆毀我,也沒有製止她們詆毀我,看在陳曉晨的麵子上,我不會怎麼您,但是其他人不行!”
音落。
我疾步走過去,一巴掌打在了罵我“賤貨”的那位臉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