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裡很亂。
說不清是疼,還是憋悶的,總之,快要透不過氣了。
腦袋裡更是一塌糊塗。
除了“蘇蘇,物歸原主”這兩個念頭之外,再無其他。
整個人好像被雷電擊中了一般。
具體是怎麼下樓的。
我不知道。
隻知道,明明身處熱熱鬨鬨的奢華大廳裡,可是,對麵的玻璃窗上,倒映出來的我此時的模樣。
卻是臉白的嚇人。
像極了得了什麼絕症的將死之人,更像沒有靈魂的木偶。
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,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。
邁步,趕緊走出去。
外麵花園裡,有點悶熱,陣陣晚風卻吹得我如夢驚醒。
既然叫蘇蘇的捐贈人,能說出物歸原主的話,想必,五年前拍下深海玫瑰的神秘大佬,就是盛晏庭。
她也料定,盛晏庭一定還會保留著那枚戒指,才會“物歸原主”的。
看來她對盛晏庭很了解啊。
更殘忍的是。
盛晏庭被盛老爺子鞭打的那晚,高燒時說的那句:蘇蘇,彆走......
指的並不是我。
他當時根本沒有猜到,我有了離開的心思,他當時真正思念的,是五年前就想求婚的人。
難怪他很少喊我蘇蘇。
隻有在哄我的時候,才會這樣喚我。
原來另有其人。
是我自己覺著,“蘇蘇”這個稱呼,鮮少有人喚我,我想弄個不一樣的稱呼,專屬於盛晏庭。
沒想到......
嗬,所有和盛晏庭在一起時的甜蜜,此刻就像個笑話。
甚至。
下午在芙蓉春苑,盛晏庭掐著我的腰,動情的時候,還在我耳畔,喊我蘇蘇。
可是現在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