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許武!”
“嗬,彆怪我,想必你也知道,這是個什麼世界,我沒有做錯什麼,一切隻是為了生存。”
“生存...用這種方式生存?”
“沒錯!就是這種方式。”尤安的話像是刺激到了他,他的目光突然變得恐懼、顫抖、仇恨了起來。
“瞧你這白白淨淨,衣著規整的模樣,我可能還真是說錯了,你根本還不清楚這是個什麼世界。”
“你覺得你的模樣值多少錢?”
尤安蹙眉,多少能猜到點他的意思,可不等回話,馬修厲色道:
“三枚!三枚銀幣!”
“那個渾身散發著豬臭味兒的老頭,僅僅用了三枚銀幣就買了我的妹妹!”
“而我,和她的父親親手給她戴上了鐵鏈,她就像狗一樣被人牽走了,哈哈哈。”
馬修說到最後哈哈大笑,聲音是如此苦澀,惡心。
要知道他穿越過來時,是繼承了原主的記憶的,而剛剛馬修講的事,對於一個接受新思想的青年來說,是非常讓人難以接受,非常惡心的。
尤安怔怔的看著他刺過來的刀,自己的身體卻因失力被控製住而不能動彈。
其實自己也並非就隻有這個結局,除了應激防護陣法外,他手上法杖存的魔力雖不能被他使出來,卻是可以直接不受控製的放出來,威力不說殺死那個主教,瀕死是肯定的。
隻是剛才聽到放他血,他卻是想嘗試另一種可以控製的方式。
“對了,我剛剛沒跟你說她被賣做了奴隸是去乾什麼的吧,嗬嗬,其實我也不太清楚,隻是聽她父親說,是給豬做交配去了,這樣豬肉會好賣。”
“你說,她能和豬交配嗎?”
馬修失了理智般低語,手上的尖刀已經割上了尤安的手腕。
“怎麼樣,現在是不是覺得死,還挺能讓人接受的?”
“身為你的好同學,你說句話,我立馬把刀插進你心臟。”
尤安手臂上的血已經滴到了刻畫陣法的地上,僅僅那麼一瞬,他就能感受到了強大的魔力在腹部躁動起來,身體的疲憊感也逐漸喪失。
“不用,你站在陣外看著就好。”
“哦,莫不說你其實挺想在那個老頭子胯下...呃,咳咳...咳!”
馬修的話戛然而止,換做一道道鮮血從口中溢出。
他與尤安的目光皆是震驚,看向貫穿他腹部的長刀。
“嗬,果然...跑慢了,這群惡魔。”
“哈哈...咳,同學,需要我...最後的幫助嗎?”他露出慘笑,提起了手中的短劍,很快掉到了地上。
尤安一下子傻掉了,目光怔怔看了馬修屍體許久。
若不是陣外的動靜,他可能對許武的死真的緩不過來。
“主教,我可是犧牲了我的兒子,之後...”
“哈哈,放心,答應你的條件我決不食言。”
“這個不起眼的祭司,竟能引起陣法如此大的反應,那也好,不必等了。”…。。
“以伊索爾德...”
“大祭司的名號豈是你能呼喚的!”
尤安起身怒氣衝衝的吼道,腳下陣法瞬間鋪滿血紅的氣息。
室內猩紅的魔法因子濃鬱到暴亂,粉碎了一切光亮,甚至於整個地下都開始晃動起來。
“主教大人...這是?”
“是,是祭司大人,她回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