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著,這名中年老板指了指自己已經有些發青的眼眶,隨後伸出手對張琪說道。
“我叫文峰,這一片道上的兄弟都叫我峰哥,怎麼說我也比你年長,叫我峰哥,你應該不吃虧吧”
看到這名自稱文峰的旅店老板說的話,張琪麵上也是一笑,對他說道。“當然,我怎麼說都比您小,叫聲峰哥,自然不過分,峰哥,我叫張琪”畢竟張琪剛剛看不慣那個程智陽,但是不代表他會亂發脾氣,說著,張琪伸出手與文峰握在一起。
可是原本是出於禮節的握手,卻似乎並不那麼簡單,因為隻見張琪的手剛剛與文峰握在一起,就感覺到了文峰手上的力氣,但是他的麵上卻仍舊帶著笑意,沒有半點異樣,這好像是一種善意的挑戰一般,見狀,張琪麵上隨後出現一種得意的笑意,而他的手上也自然而然的用上了力氣。
此時,張琪能夠感覺到文峰手上的力氣絕對不小,似乎根本不小於自己以前的時候,而在這種力氣的情況下,相信那個程智陽絕對不是他的對手,最起碼在對峙的時候,這個文峰絕對不會讓程智陽如此囂張,或者說是全身而退,或許剛剛文峰對自己所說的的確話是實話,那就是他真的不想惹麻煩,甚至於挨打,也不想惹麻煩,畢竟就像他說的一樣,那裡麵的地方,真的不是一個好地方,任何人從那裡麵出來,沒有一個人對於那裡的留戀。
而麵對文峰的用力,張琪這邊倒是沒有什麼,這種力氣對於張琪而言,還構不成什麼威脅,甚至於張琪都沒有感覺到怎麼疼痛,可是文峰那邊在隨著張琪力氣一點點的提升,他的麵上可就有些不太好看了,雖然說同樣帶著笑意,但是他的麵上卻已經變得有些微紅,而且太陽穴也因為用力而變得鼓鼓的。
“張琪你們”這種情況下,彆說其他人,就連溫雅都看出來了什麼不同,但是他的問話還沒說完,張琪這邊卻不禁搖了搖頭,示意她不要說話,而溫雅看到張琪已經吩咐,她自然不會多問,隻是緊緊看著張琪與文峰兩人在這裡暗自較勁。
而直到兩三分鐘後,文峰這邊終於敗下陣來,手上突然卸力,從張琪的手中抽出,隨後偷偷的揉了揉自己的手掌,對張琪咧了咧嘴,笑道。“兄弟,你這力氣可是不小啊,我看你應該不是學生吧”
張琪的年紀怎麼看也有二十四五歲了,再加上他剛剛對於程智陽的氣魄以及分明是受過訓練,要不就是身經百戰所鍛煉出的體質,文峰自然而然懷疑張琪是不是學生,畢竟文峰在這裡生活已經許久,這附近的學生,即便不認識,也差不多都見過一些,而且更加重要的是,文峰從張琪身上感覺不到一絲的學生氣,所以更加讓文峰懷疑張琪的身份。
可是聽到文峰的話,張琪卻不禁搖了搖頭,說道。“峰哥,這你可就猜錯了,我現在可真的是京城大學的學生,而且昨天是剛剛報道的新生”
聽到張琪的話,文峰這邊卻不禁略顯詫異,有些難以置信的疑問到。“老弟,你不是騙哥哥我吧,你你是學生?”說著,文峰麵上露出了詫異,絲毫不相信張琪話語的笑容。
“難道不像嗎?”張琪沒有回答,而是反問到。
可是聽到張琪的話,文峰也沒有繞什麼圈子,直接搖頭說道。“不像你這年紀和身手,就算沒當過兵,也在道上混過吧沒幾下子,怎麼可能有這種氣魄?”
而聽到文峰的話,張琪不禁點頭,笑道。“的確,高考之前,我的確在我們家那邊輟學在道上混過幾年,不過大多都是小偷小摸,在派出所待著,也沒闖出什麼名堂”
“原來是這樣,哈哈這叫”聽到張琪的話,文峰笑道,而說著,文峰不禁停了下來,隨後想到什麼,繼續說道。“對了,這叫這叫lang子回頭,金不換lang子回頭,好,有這種氣魄才能叫男人,能從社會上脫身,這可不容易,而且還能拷上京城大學,那就更不容易了”
說著,文峰大笑幾聲,上前拍了拍張琪的肩膀,繼續說道。“以後如果在學校這邊有什麼事情,就過來找我,雖說我不想惹什麼事,但是道上的兄弟大多都能給我個麵子,最起碼,我混了這麼多年,也不是白混的,是不是”
說罷,沒等他再次開口,樓下就傳來了喊聲,似乎又有客人來了,見狀,文峰麵上一笑,說道。“來生意了就當送送你們了,不過就到門口而已兄弟,你彆介意啊,我這邊就我一個人,實在是脫不開身”
“峰哥這麼說可就有些見外了,生意要緊,來日方長,總會有見麵的機會”說完,張琪拉著溫雅率先向樓下走去。
而當張琪與溫雅來到樓下與文峰告彆出了門後,還沒有出小區的時候,一直緊跟在張琪身後的溫雅,突然間將張琪拉住,見狀,張琪不解,對她問道。“怎麼了?等什麼呢?”
“我”溫雅看著張琪,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麼,可是在想了一番後,溫雅卻最終咬了咬牙,低聲對張琪說道。
“我我的朋友大多都和智陽他認識,如果如果今天他撞到咱們兩人的事被他胡亂說出去的話,我怕我怕”
此時,溫雅的擔心張琪其實很明白,她唯一擔心的不過就是怕程智陽到處亂說自己的什麼不是,甚至是添油加醋的說出去,不過聽到溫雅的擔心,張琪這邊卻不以為意,說道。
“放心,他不會說的,對於他那種人,他絕對不會說,因為如果說了,無異於是在自打嘴巴”
可是聽到張琪如此肯定的話語,溫雅卻有些不解,好奇的問道。“為什麼呢?”
“彆忘了,他不過是看到我們在一起,究竟發沒發生什麼,他也不知道,清者自清。而且他的那些糗事,咱們可是一清二楚,而且對於他那種人,自己落荒而逃的事情,他更是難以啟齒的。你說是不是呢?”
此時,聽到張琪的這些分析,溫雅不禁點了點頭,的確,程智陽那樣一個極其愛慕自大,以自我為中心的人,對於他不利的事情,他是堅決不會說出去的,更彆說是被張琪嚇得落荒而逃了。而聽到張琪的話,溫雅一直擔心的事情終於放下了心,麵上也終於露出了笑意。對張琪說道。
“真沒想到,你好像比我還了解他一樣”
“不是我了解他,而是他那種人我比較了解而已,彆忘了,我見過的人,特彆是那些虛情假意的人,可是不少。”張琪說著,繼續向前走去。
可是當溫雅追上張琪後,卻仍舊不禁再次問道。“那你怎麼看剛剛那個人呢?就是旅店的那個老板”
聽到溫雅的問話,張琪這邊麵上一笑,說道。“他?他應該還不錯,雖然隻是第一次見麵,但是他最起碼不像有些人那樣虛情假意,而且要知道,一般能在道上吃得開的人,沒有幾個是不講信譽的人,畢竟如果說話口無遮攔,就像放屁一樣,也沒有幾個人會閒到給這種人麵子”
的確,自古在這道上混的人就是講究一個義字,如果連說話的一點信譽都沒有了,那麼也就隻能說他心術不正,也就沒有了信譽,甚至是一次也不能出現偏差,除非不想在這個道上繼續混下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