49、二次許願(2 / 2)

“喂。”

總之,因為事情實在有些麻煩,所有人難得都聚攏在了一塊??也是這個時機,那些隻是互相知道名字的人好歹是見了麵。

地點仍是靈幻谘詢室。

當時見過鈴木家情報的五條悟看著麻裡姐的臉,有些疑惑地歪起了腦袋。

………………總感覺她長得有些臉熟。

但因為這並不是重點,這事被輕輕放下了。

而話題才回到瑪利亞他們之後要住在哪裡這件事上。

“又不是一直住在地下室,隻是先把基礎的水電重新布上,再許願,姑且先恢複一樓我和麻裡的房間、”瑪利亞倒是一臉無所謂的樣子,“反正周圍已經圍上建築中的綠色防水布遮住了,裡麵怎麼樣亂來都沒關係吧。”她抓了抓頭發。

這之前她就先住在地下室。

金發當事人舉起了手:“而且,衣櫃還在不是嗎?”不幸中的萬幸,瑪利亞的家具們,會動的和不會動的那些都大半完好,“兩邊互通很簡單啦。”

蓄著怪劉海的男高歪著腦袋:“這樣啊,看來瑪利亞醬已經做好了選、”

但他話還沒說完。

“那個,既然去高專讀書有點晚了,也不在乎更晚一點了吧?”瑪利亞輕輕撓了撓自己的臉頰,“......我可以等到解決這些事情,找到錢箱之後,不需要著急的時候再去高專那邊嗎?”

“啊,而且兩邊連著,隻是去那邊玩的話,應該可以吧?”金發笨蛋歪著腦袋,倒是一點不好意思都沒有,“我也想和傑......啊,還有悟一起玩。”

錢歸錢,她和傑還沒打好關係呢。

本身就占了點理虧,黑發男高根本說不出反駁的話。

但瑪利亞已經投去了為什麼不誇獎我的表情。

所以,夏油傑隻好穩著臉上柔和的笑容,隻以口型對她說了聲:“做得好。

“傑太小聲啦、“

瑪利亞話說到了一半就被黑發男高捂住了嘴巴,當然,臉沒被抓得很緊,所以瑪利亞隻是掙脫了出來,把下巴搭在他的手心裡:“而且,既然它現在已經是我的房產了,得好好看住才行啊。”

二房東表情嚴肅。

………………看看吧!

她也就是離家一周就變成了這樣!

而顯然在場所有人都能輕易猜到瑪利亞的腦回路??所有人都不約而同冒出了同樣的腹誹。

......沒有人想要偷你的破爛,瑪利亞。

“再說那個搗亂的家夥明顯也在調味,現在更不好走開了吧。”麻裡倒是會添油加醋。

而說起這點。

這幾天高專生們倒是和靈幻那邊對上了情報。

咳咳,雖然造成了這麼大的破壞,但畢竟架......也不是白打的。

那個家夥恐怕正是他們尋找的伏黑甚爾。

“啊!偷了一次錢箱還不夠嗎這個家夥??“瑪利亞鬨了起來。

夏油傑想起了當時那家夥對伏黑這個名字的反應,戰鬥中開示的天與咒縛之身,雖然沒有自報家門,但對於人丁稀少的咒術界來說??

“通報術式差不多也就是報上名字了吧,而且,我讓人打聽了一下,現在已知的另一個體術增強的天與咒縛是個小學生誒。“五條悟抓了抓自己的頭發。

狐狸眼男高點點頭:“而且。”他的目光瞥向旁邊的靈幻新隆和影山茂夫,“他這次過來,好像是為了找到超能鍋蓋頭神教的鍋蓋頭教主。”

被提到的中學生仍維持著一副簡筆畫的模樣。

“我嗎?”

“嗯,帶著武器來的,恐怕目的並不簡單吧,但他看上去不認識我,也不知道伏、惠和津美紀他們也住在這裡的事情。恐怕,隻是單獨被雇傭過來找影山君吧。”

他看上去並不知道瑪利亞醬的情況,這應該隻是他作為被雇傭者任務目標碰巧產生了關聯的巧合吧。

不過提到巧合。

所有人都不自覺將視線投向了那個坐在沙發上,計劃著要怎麼抓住伏黑甚爾的金發錢箱子。

………………這家夥身上的巧合真是多到讓人感覺是必然的程度了。

而靈幻則是皺著眉頭:“盯上了茂夫嗎......這可不行啊。”

“會不會是神教內部產生了權力方麵的分歧呢?”麻裡則是猜測,“比如想要替代影山君成為教主……………”

當事中學生倒是有些為難:“這種事隻要告訴我就好了。”

茂夫一開始就對教主、精神領袖這些事情沒什麼興趣......如果有人想要當的話,隻要不是什麼危險的家夥,他是無所謂的。

.......ther

“不過,我感覺應該不是神教的大家乾的吧。”想起學校裡和鍋蓋頭神教有關的同學,“他們好像隻是個愛好者俱樂部一樣。”影山茂夫總結到。

“是嗎......?”麻裡有些懷疑。

不過她也不知道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。

畢竟在麻裡的那條線路,瑪利亞根本沒和調味市產生什麼大關聯??

麻裡知道的,隻有回來之前,報紙上刊載過[調味市的花椰菜巨樹飛向宇宙,不知所蹤]這種讓人搞不清楚是虛構還是寫實的報道。

黃發成年人唔了一聲:“沒辦法,我和茂夫就調查一下鍋蓋頭神教這邊的情況吧。”

畢竟這絕對是一條可行的線路。

而瑪利亞和高專生這邊......夏油傑和五條悟交換了一個視線。

黑發男高給瑪利亞遞來了一份文件。

“瑪利亞醬,雖然你要住在哪裡都無所謂,但是恐怕這段時間......得想辦法帶著那些家具們來高專做一些測試了。”

狐狸眼男高沒有為瑪利亞解釋這份文件的內容,隻是先告訴了她結論。

而瑪利亞半懂不懂地翻開了手裡的文件,當然,旁邊的靈幻、麻裡他們也湊了過來。

也算是舊事重提。

這是七海建人和灰原他們對黴菌源頭一事,追根究底得到的答案。

某些方麵,這也解釋了為什麼一開始老房東明明有錢買下整棟公寓進行翻修,在死後卻一點流動資金都沒有為新房東留下的原因。

而作為子女,卻不知道家裡有這處房產的原因也得到了解釋。

這棟詭異的居民樓,本身就是由來路不明的金錢買下的東西。

帶著“詛咒的金錢。

隻見瑪利亞手裡的檔案裡??此刻正記載著東京近郊的老兩口最後的故事。

妻子患上了不治之症,很快就失去了自理能力。

她的丈夫退休後確實照顧了她一段時間,但上了年紀的老年人自顧不暇,哪有餘力照顧一個需要長期醫療幫助,失去獨自生活能力的人呢?

他曾經想要把妻子送往療養設施,但退休金顯然無力負擔這個金額。

不知道發生了什麼。

總之。

某一天,丈夫失蹤了。

但在這件事發生後不久,妻子突然詭異地在家裡得到了一比不菲的金錢,並憑借這個,入住了非常不錯的養老設施。

然後,因為缺乏自理能力,也沒能聯絡上其他監護人,彆有用心的人也很快,順理成章地盯上這個隻能依賴護工照顧,有些糊塗的老人。

來來、投資吧?

戴著眼鏡的年輕人哄騙著她買下明顯不可能盈利的公寓。

來來,除靈吧?

招募了和自己相熟的施工隊伍,從中吃飽了回扣。

來來、翻修吧?

從中間拿到了巨額的中介費的年輕人迅速榨-乾了老人獲得的保險金。

然後,拿到保險金的老人,和那個意圖將所有錢騙走的年輕人,都染上這錢裡帶著的詛咒。

瑪利亞眨了眨眼:“......錢裡的詛咒?”那黴菌就是從這裡來的嗎?

而五條悟已經攤開了兩手:“以輔助監督的調查結果來看,那個老太太就是一開始的感染者,然後才是眼鏡??最讓人疑惑的,就是那筆天外橫財的來處。”

而經曆過讓瑪利亞祈禱十億,得到奇怪の手指的靈幻谘詢室全員都產生了過分熟悉的預感。

幾人將視線投向了瑪利亞。

“那位丈夫失蹤前,最後被目擊的地點就是高野山附近。雖然他肯定不是為了許願去的。”

隻是最後達成了許願的結果而已。

夏油傑坐在了瑪利亞的對麵,低頭看向了金發錢箱??他一邊輕輕召喚出了小手,把它放在瑪利亞麵前的同時,一邊把結論告訴了她。

“瑪利亞醬,這棟樓搞不好......一開始就是向你祈禱得到的金錢買下來的。”

渴求不屬於自己的金錢。

因而得到了詛咒。

而瑪利亞則是皺起眉,歪著腦袋:“……”

她看著老房東丈夫的失蹤日期......剛好是真理亞許願前不久的事情。

她總感覺………………雖然這邏輯也說得通。

“好像不是這麼回事......”試圖回憶的金發錢箱皺著眉頭,“如果是這樣的話,”她的手在空中左右衡量了片刻,“好像有沒法持平的地方。”

隻是金錢的話。

而且,明明是為了解救老房東太太而得到的金錢,最後卻詛咒了她。

瑪利亞歪著腦袋:“......這樣好像不能算是實現願望吧?“

心中有了些許猜想。

金發錢箱舉起了手裡的文件:“老房東得到的錢夠治病嗎?”

“......不,應該沒救了,哪怕繼續治療,延長生命也隻是徒增痛苦而已。”黑發男高搖了搖頭。

“那麼願望不是治療了。”

麻裡卻皺起了眉頭:“可是,維持被護理的狀態也隻是痛苦的話,為什麼要花錢讓她進入療養院呢?”女性前輩攤開了手,“他不正是因為沒法注視這樣的痛苦,才去往山裡的嗎?”

這根本說不通。

“而且,就算最後被騙走了錢去購買公寓,老房東太太的錢也讓她在療養機構裡,住到了最後落氣的時候………………”

那也就是,對方得到的金錢遠大於他需要的,這按照瑪利亞的德行來說,根本就是不應當成交的交易。

谘詢室內的大家都陷入了沉思。

而瑪利亞思考了片刻,像是想明白了......她輕輕將手放在了小手的上方。

夏油傑看向表情莫名有些嚴肅的瑪利亞:“怎麼了?”

“去除療養院的差價。”瑪利亞唔了一聲,報出了一個感知到的數字,“剩下的金錢大概是這個數額嗎?”

檔案裡沒有計入這個數字,所以兩個高專生又打了幾個電話,才給了她肯定的答複。

搞不清楚瑪利亞到底是從哪裡得出的這個數字。

在場的幾人都將視線投到了瑪利亞的身上??如之前所說。

她身上的巧合總是多到讓人認為是某種必然的程度。

察覺到了幾人的視線,那個錢箱子這才給出答案:“那個老爺爺恐怕許的可能是安樂死之類的願望吧......我猜。”畢竟自己根本想不起來。

所以他許願的,可能隻是能讓妻子足以在療養院安心地,沒有痛苦的睡去的金錢。

......而剩下的,被得到的額外金額,那些帶著詛咒的金錢。

“是小手的價碼。”瑪利亞報出的數字,正是她在小手身上看到的大致價碼。

靈幻沒懂:“為什麼?”

“因為小手一開始就是被我封印的咒靈......吧?”這是瑪利亞混雜著大半直覺的猜測,“為了把小手放出去?它是花了很大代價才封印起來的東西。”“

所以它才沒有來處,像是憑空出現的。

“等等......”靈幻新隆皺起眉頭,“那,可是那個老頭沒有許願把小手放出去吧?”他都不知道這個詛咒。

“應該沒有吧。”

“那到底是誰,”

散播這種吃掉腦袋的黴菌到底有什麼意義呢?

“可能是我。”

瑪利亞唔了一聲,然後更正了一下說法。

“應該是沒有失憶之前的我吧。”她還是箱子的那個時候,做出的決定。

這麼說著的瑪利亞麵露期待??

沒失憶的她搞不好是個心狠手辣、運籌帷幄的盒!

當然。

聽完結論的大家都露出了脫力的表情??期待她能給出正常結論果然是我們的失誤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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