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錦看得目瞪口呆:“好家夥,竟然乾了這麼多違法犯罪的事。”
門外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:“這叫多行不義必自斃。”
話音落下,身穿白色襯衣和黑色短裙的優雅女人推著輪椅進來。
而輪椅上的男人瞪向奧勒三人的眼睛差點能噴火。
蘇錦欣驚喜喊道:“師母!”
她歡喜奔到許圖南麵前,“您怎麼來了?”
“當然是來幫你。”許圖南笑著摸了下蘇錦的馬尾。
坐在輪椅上的胡明對蘇錦豎起大拇指:“乖徒弟你真行,竟然把奧勒搞得如此淒慘。”
“我那些算什麼,師母出手才是一擊必殺。”
謝隊長讓人將三人和蔡文博劉蕾一同押出去後,走到許圖南麵前,笑得討好:“多謝你送我一件大功了。”
“還是你辦事有效率,不然就讓他們跑了。”
兩人相視一笑,謝隊長簡單道了彆就離開了。
屋子裡隻剩下蘇錦、李橋和胡明夫婦。
胡明對李橋點了下頭,李橋愣了下,也點了頭回禮,並沒有離開護欄。
蘇
錦興奮地問老師怎麼回事,胡明把事情大概解釋了一下。
那天在醫院聊開後,許圖南就覺得不能真的讓蘇錦一個小姑娘來麵對狂風暴雨,找了國安局的發小來查奧勒一行人。
“以他們的行事作風,你師母認為他們不可能乖乖來訪問。深入調查一番,發現奧勒他們這些年用各種手段偷盜損壞了我們不少文物,甚至還涉及仿造、走私等來獲取大量不義之財。”
胡明對李橋道:“他們不止害了你一個人,你實在沒必要讓曾經的熱愛成為枷鎖。”
李橋張了張嘴,喉嚨竟發不出聲音。
見他神情不對,許圖南趕忙開口:“經過這些天的努力,證據相當完善,就等著他們今天拿出那份資料作為證據揪出幕後之人。”
“那份文件到底是誰簽署的?”
蘇錦一想到那份文件就生氣。
胡明道:“是管理教務處的霍鵬程副校長最後拍板,支持的人也不少。”
竟然都到副校長了!
這就是傳說中的再不收網就要當老大的真實案例嗎?
“他敢公然簽這樣的文件,就不怕卷軸被破壞後被追責暴露嗎?”
蘇錦氣道。
“等事情暴露,奧勒等人早就離開,他也隻會推說是為了促進與國際的學術交流,是三個教授保存不力,他就算被停職也能飛到國外找他的妻兒。”
許圖南難掩嘲諷。
她雖然不是乾文物相關工作,可在她爸和老公長期的耳濡目染下,她對文物有著超乎常人的喜愛,對破壞文物的人非常不齒。
胡明安慰道:“好在這些碩鼠被一網打儘了,咱們也可以安心了,乖徒兒,卷軸怎麼樣?”
“完好無損,我去拿。”
蘇錦快步越過李橋,用背擋著將一張紙條寫著“行動結束”的字條傳送走。
又對卷軸雙手合十念念有詞:“你不用擔心,壞人已經被抓了,還要判刑坐牢,我們為你報仇了。”
胡明懵懵地看著蘇錦,身子往後靠,小聲問許圖南:“蘇錦會不會因為壓力太大導致腦子不正常了?她竟然在跟卷軸說話?”
“她一個19歲的丫頭要獨自麵對那麼多圖謀不軌的人,肯定很有壓力,能不崩潰就很堅強了。”
許圖南看向蘇錦的雙眼滿是憐惜。
胡明也愧疚起來。
要不是他身體不行,也不至於把整個係都丟給蘇錦。
哎,要是能多幾個人幫忙就好了。
“你不是騙那幾個老外嗎,怎麼連自己都騙了?”
一個渾厚的男人聲音吸引了胡明的注意。
他看向始終站在護欄旁的李橋,從茫然到若有所思,最後變成意味深長。
身體不錯,人高大,三十多歲的年紀能乾活能扛事,還對曆史文物有超乎尋常的熱愛,簡直是最佳牛馬……啊不,最佳學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