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咚咚!”
“什麼......聲音?”
一片漆黑中,陸明朦朦朧朧的意識從黑暗中聽到了擂鼓。
不安給虛弱心跳打了一劑強心劑。
接著,比先前更詭異的刺耳咯吱聲劃破靜謐。
從他意識中每一個角落炸響。
像是無數雨點打在平靜湖麵,又如生鏽的鐵門被緩緩推開。
那聲音仿佛從四麵八方鑽進他的大腦。
尖銳得令人發寒。
濃烈的不安充斥著陸明。
他拚命得想睜開眼,但眼皮此刻卻前所未有的沉重。
更糟糕的是——
他感到有什麼東西正在靠近他。
越來越近。
兩米......一米......
他的腳裸露在被子外,一種令人窒息的寒冷爬上皮膚。
無力感讓他甚至連把腳縮回來的動作都做不到。
彷佛墜入無儘深淵,任憑自己被看不見的東西捕獵。
強烈的求生本能終於讓他掙紮著掀開一絲眼皮。
眼前的景象模糊昏暗,房間裡靜得出奇——
沒有人,沒有聲響。
一切像是水麵上的漣漪消失殆儘。
隻剩死一般的寂靜。
陸明重重鬆了口氣。
“可能......隻是幻覺。”
他這樣安慰自己,眼睛向下瞥了一眼。
就在這一瞬間——
一隻冰冷的手忽然從黑暗中深處,死死扣住他的腳腕!
“啊!!!”
陸明尖叫著猛地坐起身,一身冷汗。
“呼...呼...”
陸明貪婪的呼吸著,血絲遍布的瞳孔瞪得極大。
“醒了!他醒了!”
帶著喜悅的呼聲在一旁響起。
陸明轉頭,一名約十六七歲的白裙少女站在床邊,一雙大眼睛閃爍著看著他。
陸明有點恍惚。
因為他不認識眼前的少女。
不,該說他連周圍的環境都很陌生。
稍微冷靜下來才注意到。
昏暗的室內。
牆皮脫落露出裡麵灰色粗糙的水泥牆。
還有他身下正坐著的,有些潮濕,傳來陣陣木頭腐朽味道的小床。
這還是床上墊了幾層乾草,稍微隔開的結果。
一種荒謬的感覺在陸明心裡油然而生。
如果不是有人跟他開了個該死的玩笑......
那就是他穿越了!
“大喊大叫的你煩不煩!”
哢嚓。
房門被打開,一名身穿深藍牛仔褲,緊身白色T恤顯出姣好身材的少女粗暴的推開門走了進來。
瞧年齡與白裙少女相仿。
高高的馬尾搭配著她冷漠的麵孔,看起來倨傲無比。
“姐姐,他醒了!”
白裙少女興高采烈重複了一遍。
“我沒瞎。”高馬尾翻了個白眼。
“有手有腳,看起來也沒什麼大病。算你好運,沒撿個廢物回來。”
接著,她搬了個椅子反坐在床前說道:“你可以叫我林溫嫤,她是安琪。”
“現在輪到你了。”林溫嫤微微揚了揚下巴,“說說你自己吧,名字,來這兒乾什麼。”…。。
陸明沉默片刻,嗓子有些乾啞:“我叫陸明,其實......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......”
“得,又是一個在大霧裡迷路的。”
陸明無厘頭的回答,林溫嫤反而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。
她抱胸道,“沒關係,反正你也回不去了。要不是她......要不是我們看見你倒在村外,好心把你搬回來,指不定你現在早死了。”
“先和你說好,等你身體恢複了,你得乾活當作我們救你的酬勞。”
林溫嫤輕車熟路的重新站起,同時拉起旁邊的安琪。
“接下來你就先待在這把,我和她要先去換物資,記得彆亂跑,雖然是白天,但也不是絕對安全的。”
丟下一句莫名其妙的話,沒有給陸明提問的機會,她便帶著安琪往外走去。
房門重新被關上,屋內再次變得昏暗。
隔著房門傳來的腳步聲從清晰逐漸變得模糊,直至消失。
周圍再次變得寂靜。
陸明張了張嘴,把滿腔的疑問生生咽了回去。
想到林溫嫤剛剛說的,眉頭微蹙。
“不安全?難道這個地方治安不好嗎?”
陸明沒有多想,反而瞥了一眼自己視線左上角的簡訊。
這東西是他在這裡醒來後才看到的,也是他自認為穿越的原因。
金
手指都出現了,不是穿越也是穿越了。
那簡訊非常簡單,隻有【要素】、【源點】、【分解】、【重組】幾個關鍵信息。
【源點】顯示為0,目前還不知道怎麼增加。
至於【要素】和【分解】——
他拿起屁股下麵的一撮乾草,隨著注意力集中,一道新的信息出現在眼前。
【乾草】
要素:【潮濕】
備注:被長久壓迫而帶上些許濕氣的常見乾草。
當他放下手中的,轉而拿起另一撮床邊緣的乾草時,信息又有些變化。
【乾草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