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更燈火五更雞,正是男兒讀書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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崔文直覺感到有一場大戲等著他,揭幕的時候定在新樓竣工使用的那一天。可是他不知道源頭在哪。也不知道演的是哪一出。
金浩民一臉喜色,也真是辛苦這個家夥了,知道自己心情不是很好,特意裝這麼一個傻樣子過來。你平時的棺材臉呐。
“社長,跟我走。搞定了。”
“什麼搞定了,看你這一臉傻乎乎的模樣。”
“走吧,社長。”
金浩民破天荒的拉著崔文的手臂,這個家夥,難為他這一片心了。走就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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倉庫有點破舊,而且位置有些偏僻,金融風暴過後,首爾附近,這樣的建築簡直不要太多。車開到倉庫裡麵停下,竟然還要下車步行。
“在地下室三層。”
金浩民在前麵帶路。崔文打量著周圍,竟然發現黑衣人不放心的跟了過來。真是沒說的,這老黑連金浩民都不放心。
三道門,還挺幽深的一個房間,金浩民站在門口,示意崔文可以進去。崔文笑了笑,直接邁步而入。金浩民眼角忍不住抽動了一下。
很像藝術品,非常像。一個是龜甲縛加吊縛。懸在空中。長長的頭發披散著。一個梳著高高的雙馬尾,跪著被扣在一個能上下左右翻轉的手術台上。看麵容,兩個人還有些像。難道是雙胞胎親姐妹?
崔文坐到一邊的座位上,仔細的看著二人,不但嘴裡塞著球,翹翹上還插個白色狐狸尾巴。難道是金浩民為了自己強搶民女?
不應該啊,金浩民知道自己的為人,這麼做等於和崔文說再見一樣,如果真的這樣,崔文不介意狠狠教訓他一頓。
金浩民低著頭走了進來,站在崔文的身邊,
“社長,這是劉花英,劉秀英,雙胞胎。”
頓了頓,發現崔文沒說話,繼續說道,
“就是您交代的劉姓軍官的女兒。”
“禍不及家人。”
“社長,她們兩幫著她們父親也做了不少壞事,包括現在針對您嶽父的事,惡行雖不致死,可是也不算無辜。這麼做,是因為劉姓軍官還在猶豫。他有點小瞧了咱們。”
“是嘛?你有多大把握,不能耽誤了正事。”
“社長,這就是正事,她們利用姿色下套給您嶽父這邊的人也不是一次兩次,關起來也是一種辦法。她們咎由自取罷了。”
“真的?”
“社長,到了弘大我就沒騙過您一次。”
“你和狗魚他娘一星期幾次?”
“三次。”
“誰在上?”
“她力氣大。”
崔文笑了笑,起身要走,
“社長,我知道您最近心裡有火,家裡那幫孩子都純良的很,也不懂這些,賢夫人幾次給我打電話讓我幫著想辦法減輕你的壓力。”
崔文又坐了下來,想不到家裡人也都很信任金浩民,難道是因為自己信任他的緣故嘛。
“你繼續說。”
“社長,您說的事,實在有些大膽,就是我聽著都有些驚恐。而且目前又遭到不明背景的財團試探,我覺得社長大人還是要注意梳理心緒。您如果保持清醒,我相信萬事不難。”
崔文沒說話,策劃顛覆,扶植勢力,哪是光有錢就能行的。要做一個隱身的黑手,還要保護自己的下屬。而今又多了一幫貪婪的吸血者覬覦著他的財富。崔文每天睡醒,第一件事就是擔心,擔心兩個嶽父出事,擔心自己熟絡的人出問題。
金浩民從隨身的盒子裡拿出針筒,走過去給兩人分彆打了一針,崔文聽到兩個人似乎都清醒過來。金浩民又走到一旁的大櫃子旁邊,拉開櫃門。
一排嶄新的用品掛在櫃子的背板上。閃著光的黑色皮鞭、手腕粗的紅色蠟燭、還有很多奇形怪狀的東西。
“社長,這是敵人,不值得可憐,被她們欺騙的傾家蕩產,家破人亡的大有人在。能讓社長傾斜負麵情緒是她們的榮幸。”
“你似乎膽子越來越大了,浩民。先不說你帶我來如此偏僻的環境,就你擅自做主所謂讓我發泄的想法,我就應該收拾你,輪到你做我的主了。”